金雙倍賠償給傭兵團,而為之作證的見證人,則會分到賠償金的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不等。
巴羅看了一眼已經被布朗管事放在面前的鼓鼓錢袋,又看看自己面前的,暗歎口氣,只好留了下來。
如果只是安德烈他們僱主惹的麻煩的話,或許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嚴重。
“安德烈團長,我們並沒有隱瞞你們的意思,事實上、事實上我們也是在出發前一天,才發覺我們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啊!”
西蒙老爺和兒子在諸人目光聚焦下,結結巴巴地解釋起來。
事情說起來很簡單。
西蒙老爺出生於費託吉普賽斯城邦的一個大商人家族,是家族派駐在費託的代表,家資頗豐,擁有家族商行的部分股份,以家族商行的規模,他之前說經營過魔法材料生意並非謊言。
三個月前,西蒙老爺收到了從自己兄長家寄過來的一件東西。原本他並沒有在意,即使到幾天前,他從老家來信中,得知兄長一家出遊,在途中卻遭遇強盜,出遊的兄長一家都沒有一個活口的噩耗,也依舊沒有聯絡到兄長寄給他們的東西上,只是收到了家族的信後,匆匆帶上家人,想要趕回去參加兄長一家的葬禮。
但直到見過安德烈兄妹,定下出發日期的當晚,家裡發生了一件怪事,被西蒙老爺察覺端倪,進而聯絡到幾個月前兄長寄給他們的東西上,西蒙老爺才意識到,兄長一家可能並非被強盜殺戮,而他們家因為那件東西的緣故,很可能已經被盯上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人如此喪心病狂地謀害這麼多性命,而且還禍及到您的一家身上,真是喪心病狂!”布朗管事義憤填膺。
安德烈完全沒有被西蒙老爺營造出的氣氛感染,懷疑道:
“你後來察覺後,沒有改變主意,繼續僱傭我們,可以解釋為不想被對方知道你們已經察覺,但之前呢?您的家族既然有商行,理應跟著商隊走,不至於缺人手到需要到傭兵協會發任務吧!”
“這點,我可以幫西蒙先生解釋。對於我們這些經常在外行走的商人來說,對運氣都有些迷信,像返鄉參加葬禮這種事,通常是不會隨著商隊一起走的,甚至一些傭兵團也有這些方面的忌諱,不願意接類似任務,哪怕是自己家經營的商隊,也是一樣。”
布朗管事為同行解釋,“諸位在接下西蒙先生的任務之後。應該也和他見過面,說明了情況,你們不介意,才正式獲得任務的吧!”
“是的,除了布朗管事的原因外,還有一個原由。我們家族的商隊前幾天才剛剛離開了丹東,前往前線,帶走了大量人手,與我們相熟的傭兵團也因為前線戰事的緣故,離開了丹東。所以……”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西蒙先生了。”
安德烈恍然。對西蒙老爺歉意一禮。後者受寵若驚,情緒卻好了不少,感覺安德烈似乎不像準備撒手不理的樣子。
巴羅這時插話,“恕我冒昧。請問一下您家族經營的商行是……”
“深藍風帆。”西蒙老爺說出這個名字時,下意識挺了挺胸。
“深藍風帆!”巴羅和布朗管事異口同聲。
布朗管事神色更立即熱情了不少,站起來道:“原來湯姆森先生您就是吉普賽斯城邦那個西蒙家族的人啊——久仰大名了!意想不到、真是意想不到!”
他熱情地上前,西蒙老爺只好站起來和他雙手交握,這是費託商人間的一種禮節,表示熱情。
“咳咳!”
巴羅的咳嗽,令布朗管事想起自己還是安德烈他們請來的見證人,訕訕看了安德烈一眼,見他沒介意。不好意思的坐下。
其實安德烈正在搜腸刮肚,回想自己有沒有聽過深藍風帆這個名頭,然而他見過不少商鋪商隊,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