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林不落下風地答。
“你猜得沒錯,”
林安不意地承認。不與薩林口頭交鋒,以免落入他節奏,“因為這裡,你有一個死敵,不巧是。這個人這裡權勢地位非常大,你完全無法和他相比。一旦被發現,基本就死定了。”
一般人聽到這種話,就算不心境也要臉色有變,薩林卻完全看不出神情變化,如果不是林安坐近處還能感覺到他有心理波動,幾乎以為他沒有反應了,看來這多日疑神疑鬼令他心理素質為增強了。
“我記得你說過,我們是合作伙伴,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敵人,也是……你敵人呢?”他不急不慢地問。
林安幾乎瞬間明白了他用心,不得不說這人真很敏銳,而且善於絕境中利用有限條件翻身。
白骨瓷杯遮住了嘴角笑弧,林安不置可否道:“關於這點,你可以猜啊!”
承認和否認,都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唯獨這種不置可否,令他迷惑。
薩林沒有費心和林安完文字遊戲,以他這段時間接觸對林安了解,她話一般不受無放矢和誇大其詞。
“照你說法,我處境已經很危險,”他雙手握著瓷杯,並不喝,只是緩緩轉動,“但看你態度,卻並不緊張,所以我猜測危險至少不是迫眉睫。”
“繼續說。”
“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我真名和出身你已經對外宣佈了,如果你口中那個敵人真像你所說那麼權勢滔天,他應該早就找上來了,畢竟照你口氣,對方勢力大約並不忌憚帝都找我麻煩甚至弄死我,”
薩林依舊慢慢地轉著杯子,溫熱杯壁溫暖手心,但頹靡語氣卻帶著一兩分涼意,“所以,這裡面恐怕還有內情。”
“嗯,”林安舉起瓷杯掩飾自己驚訝,啜了一小口茶,放下,“還有嗎?”
“因此我猜測——對方大概不知道我真實出身,甚至……沒見過我真容?”這句話是篤定。
林安歪頭看他,幾乎要撫掌,“你以前是不是有寫日記習慣?”
薩林心裡翻個白眼,嘴角保持著看似謙和假笑,這幅皮笑肉不笑模樣,已經很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被林安吊胃口吊得要喪失耐心了,不敢再用之前方式來試探她。
事實證明,就算當時有少許作用,但事後報復會令他得不償失,真正聰明男人,不會去再三招惹一個報復心強烈且惹不起女人。
林安打量對面男人。
她對薩林這次交談安分守己感到滿意,對比他上次囂張不知死活,現這種雖然不少蔫耷耷卻明顯俯首態度,讓林安有出了一口氣慰。
這個男人因為要人前維持形象緣故,長期對外維持溫和謙遜態度,倒把他真正反叛不羈一面掩蓋得七七八八,看上去猶如一頭被馴養成功狼狗。但林安知道這不過是暫時,薩林永遠丟掉骨子裡反骨、貪婪和野心。
“好吧,事實上你推測完全正確,”林安笑起來,不想把他招惹過多,打算結束這個猜猜猜遊戲,“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誰,他就是……”
名字將出口時候,林安忽然一頓。
薩林以為林安還有吊自己,眸底微冷。卻見林安右手食指紅茶中一沾,桌面上迅速寫了個名字簡寫,剛寫完就立即一抹。把桌面水跡擦去。
“忽然想起,這裡是人家地盤。據說預言繫有種法術,可以一定範圍內被人唸到名字時候,知道對方是誰。”
薩林已經看清那個簡寫,臉上先是驚訝然後瞭然。他知道了對方身份,確實有林安所說可能。
“不得不說,我以前招惹麻煩本事,真是相當出人意料。”
“哦,這其實是你一貫風格。”林安一副習以為常平淡貌。
“嗯?”
薩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