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安。

“你他媽連個女人都打!”柏林握了拳,低吼,神情很是恐怖。

舒衛國後退了一步:“你怎麼不問問這賤人做了些什麼!”

佳南瞭解柏林的個性,當初在金樽的時候,那人只是小小推了自己一下,他都能將對方打趴下,何況此刻,自己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柏林……”她提聲喊他,額上全是冷汗,“他是……舒凌的爸爸。”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舒凌的爸爸,也知道他們之間錯綜難言的糾葛,否則這一拳,早就揮上去了。只能忍了忍,回到佳南身邊,低聲說:“忍一忍,醫生很快來了。”

醫護人員過來了,佳南很快被抬上了擔架。繞出走廊,燈光一下子明亮起來,人群亦是在遠處喧雜,似是人人知曉這裡出了場事故,引頸觀望。

黑色的安保們攔成了兩排,阻開那些視線,卻阻不住那些話語“那不是許彥海的女兒麼?”

“陳綏寧包養的那個?”

“那……那是真的?不是澄清了麼?”

“澄清你也信?這圈子裡誰不知道啊?”

“那是陳遂寧的岳父?哎哎,那個女人臉上的巴掌印看到了麼?”

……

一場狗血好戲。

疼痛讓此刻的佳南異常的清醒,她忽然有些事不關己的想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將這一幕偷偷拍下來,拍下來也好,此刻陳綏寧看不到這樣精彩的一幕,著實可惜了。

柏林沒有被允許上車,只能自己開了車跟在救護車後邊,拿了她的手機,躊躇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給陳綏寧撥了電話,接通之後,簡單的只用一句話將前因後果說清了:“佳南被舒凌爸爸推下了樓梯,孩子可能沒了。”

言罷他似乎覺得尷尬,飛快的掛了。

醫院離酒店很近,不過十分鐘的車程,柏林下車,被醫生攔住:“誰是家屬?手術單上簽字。”

身後一道清冷的聲音:“我是。”

陳綏寧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看上去是孤身而來,他似乎沒看見柏林,只是走到醫生面前,低頭看那張簽字單。

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他並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不穩:“她已經流產過一次。”

女醫生抬起頭,目光中有些不屑,也有幾分尖銳:“流產過一次還不好好看著,仗著年輕也不是這樣折騰的。”

他抿著薄唇,猶豫了一會兒:“她會有事麼?”

“送來的時候已經大出血了。我們盡力而為吧。”醫生抽回那張單據,“去交錢吧。”

偏生這樣狼狽,錢包、鑰匙都扔在了車上,陳綏寧一怔之間,柏林已經走過來,接過那張單子,低聲說:“我去繳費。”

而他站在原地,卻不防已經走出去的柏林快步回來,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你他媽還是不是人!把她逼到這份上你就爽了!”

陳綏寧退了一步,下意識的抓住柏林的手腕。 “……她當初要選你我沒辦法,你個禽獸!你看看自己做了些什麼!”

柏林掙開他的手,依舊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他的唇角似乎裂開了,有一種火辣辣的鈍痛,卻始終沒有還手,只是想起這個夜晚的前半段,背後是城市夜間璀璨的星光,他攬著她專注地親吻——那個時候她什麼都沒說,可他也隱約猜出來了。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結局卻是這樣。

直到有人上來拉住了柏林,一邊急聲勸慰:“柏總,別這樣!”

陳綏寧終於抬起頭,看著還在掙扎著要撲過來的柏林,目光中並沒有惱怒,似乎剛才落在自己身上的重擊,更像是替自己在發洩。

他的人生,到這一刻之前,一步一步,愛,恨,復仇,走得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