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平靜的將她從懷裡扶正,言語中多了些調戲:娘子這麼對為夫著迷麼?每天對著還嫌不夠,現在還學會了偷看,其實你大可不必,為夫願意讓你大大方方的看個夠。
他說著,真就將臉湊近讓她細看,淳于月正為自己的失態而羞臊,聽他這麼調侃,越發無地自容,慌忙將他推離,訕訕道:聖皇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學著一副浪子模樣,讓人看見真就君威掃地了。
南宮逸哪裡肯依,順著她的動作反而將其摟抱在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君主也是人,在月兒面前,我只是一個等著被愛的男人,只要月兒高興,管他別人怎麼看,誰要敢有異議,朕就罰他一輩子不準娶妻,讓其一個人孤獨終老。
淳于月被他的孩子氣弄得哭笑不得,卻又感動於他的情誼,不管這份情誼到底有著幾分安穩,她也願意去嘗試一次,為國為民付出這麼多,她應該也有權利爭取一下自己的幸福吧。
她不再掙扎,靜靜的依在他的懷裡,遠處漸漸隆起的星光取締了霞光的悽豔,一雙馬,一對人,一地清明,一世柔情,成就他們人生最美的風景。
此情為真
當些微晨光透過紗窗漫進來時,淳于月也醒了過來,她輕輕移開南宮逸的手準備起身,卻被他忽然抱緊,聲音還透著濃重的睡意:別又偷偷的溜走,別讓我每次睜開眼都看不到你的身影,那樣我會覺得,你還在厭惡我的擁抱,厭惡成為我的女人。
她感悟著他話裡的苦澀,心猛的一疼,這是他們心裡的結,因為那樣的相遇,他們錯過了最美的晨曦問安,因為無法釋懷那份墜心的恥辱,她總是警惕著在他醒來之前離開,而他,明明那樣想要留住她,可是卻怕觸動她心裡自己留下的傷而隱忍著,可是現在,不是該釋懷了麼?這樣的陪伴,這樣的盡釋恩仇,該試著放棄過往了吧。
她忍住心裡殘留的介懷,重新在他身旁躺下,由著他將她死死摟緊,藉此化解彼此心裡的結,如果她的陪伴能化解他心裡殘留的鬱結,那她願意放棄執著一生作陪,能否抵消淳于嫣留在他心裡的疼。如果她依舊對過往傷害難以釋懷,他付出所有的深情,能否換得一世安然相守。
晨曦越來越濃,眼見著暗淡的屋子也漸漸明朗起來,淳于月終於忍不住推了推閉目養神的南宮逸:雖然你很不想聽,我卻不能不說,再不起床就會延誤早朝,你確信忍心看我被那些尤國的忠臣們視為禍水?
淳于月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姿態留在南宮逸身邊,本就受到一些朝臣的病垢,如果再因她而不早朝,勢必會引來更多人對她不滿,南宮逸自然也不得不顧及她的名聲,心裡雖然不滿,還是不情不願的放開她,跟著她起來。
他從來不要淳于月服侍他的衣著,又不想別的人當著她的面侍候他,就自己動手整理,淳于月也不客氣,吩咐敏兒替南宮逸準備梳洗用備,就等著他自己動手,她也不喜歡讓人服侍,自己開始打理妝容,忽又想起一事,看他沒有朝這邊看,悄悄的朝那放著藥的箱子走去,可是呆立半晌終究沒有去拿,忽而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又走回梳妝檯,南宮逸其實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當她打算去取藥時,他的心都跟著提起來,看著她終於放棄,心總算是安了。
自從那次說開,她從來不顧及的當著他吃下藥丸,而他也沒有阻止,可是今天,這藥丸是大可不必了,既然決定放棄過往,就該信任彼此才是。
可是南宮逸是個很貪心的人,既然她不再介懷為他懷孕,那他給她名分也是理所應當接受的,三兩下梳洗完畢,他就再次賴上她,要她跟他回宮,淳于月卻堅持己見:我不要淪落成在後宮中爭風吃醋的女人,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清高,後宮那樣的是非之地,誰進去也不能免俗,對自己的丈夫不能有愛,因為越是愛得深就越不能置身世外。
南宮逸自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