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舟看了甄有福一眼,甄有福脖子一縮,躲進了櫃檯。
時舟搖搖頭:“不提也罷!”
他話都這麼說了,朱漢也不好再問,只是朱漢不好再問,卻有別人特地趕過來問。
時舟剛給朱漢扎完針,趙里正突然來了,“時大夫,昨天下午中午是不是有人抬棺上山?他們說來醫館的嗎?”
朱漢抿嘴,這可不是他問的。
甄有福的腦袋差點鑽到桌子底下。
時舟:“……”
這是要非說不可嗎?
沒辦法,時舟就把裘老頭開藥的事說了一遍,“我原本說不打算說的,但是里正和朱老爺都是關心我,我也只能實話實說。”
“醫館的問診路里,甄大夫記得很詳細,藥方確實是對方提供的,醫館只要按藥方來配藥即可,但說……”
當時醫館沒別人,一醫一病,再沒有第三人可以作證,對方咬死是吃了甄有福抓的藥死了,沒有人證,短時間內很難說得清。
當然,真要較真,確實可以證明失去真偽,但耗時時間太長,醫館的名聲和狀況拖不起。
時舟承認她是為了息事寧人才賠了銀子,要不然對方去衙門一鬧,甄有福不知要被關幾天,如果不能證明甄有福的清白,說不定甄有福還得抵命。
時舟不敢拿這事賭,該認慫時還是得認慫。
人在江湖飄啊,哪能不挨刀啊?
只能說吃一塹長一智吧。
趙里正的臉色鐵青,“昨天晚上我下值,家裡人說獵戶去過家裡傳話,我當時回去太晚,所以今天一大早才趕了過來,沒想到朗朗乾坤,竟然還有人公然行訛醫一事。”
時舟說:“對方有備而來,而且還是趁醫館沒有旁人的時候,就是為了讓人有嘴說不清。這事我們只能自認倒黴。”
趙里正說:“這事不急,我回頭讓人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送走趙里正和朱漢,甄有福看時舟一眼:“時大夫咱那小廣告還要不要再寫了,已經好些日子沒去貼了。”
時舟搖搖頭:“大遊山本地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貼小廣告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如果想要廣而告之,只能在大遊山以外的地方宣傳才行。
只是,誰有時間往外頭跑?
就在這時,海大鴻從外面跨了進來,“時大夫,劉家小兒的解毒粉是不是該取貨了?他們家今兒人手不夠,我過來幫忙取藥。”
海大鴻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雖然是親孃惹出來的禍,但海大鴻還是儘可能的擔起了責任。
那兩家人有點啥事,他能幫忙的都會過去幫忙,可以說是親孃搞壞的關係,愣是被海大鴻憑藉老實和擔當給拽了回來。
那兩家人雖然還遷怒海氏,但是對海大鴻夫婦已經能和顏悅色了。
時舟盯著海大鴻看,海大鴻頓時被她看到一陣發毛,“時大夫,您是看出我有什麼毛病嗎?難道我病入膏肓沒救了嗎?”
時舟收回視線,“你是走商?”
海大鴻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時舟當即一拍手,“太好了,海大哥,您請坐!”
甄有福頓時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憑他對東家的瞭解,他覺得東家又要開始忽悠人了!
果然,時舟請海大鴻坐下後,開始跟海大鴻談合作。
“合、合作?”海大鴻目瞪口呆,“我就是一個賣貨郎,我不懂這些啊!”
時舟說:“你不需要懂,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來做就行,我不讓你白乾,醫館每接到一個透過你宣傳來看診的病患,你都能獲得一部分報酬!”
海大鴻是個走貨郎,經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