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鐲子塞給那歡喜婆子,問她何時伺寢最利子嗣……
她悄悄告知了老太君後,老太君面色直髮白。
好不容易定住,待太子妃和側妃出來,老太君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太子妃說是三回,側妃說是五回。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墨媽媽心如鼓點。
待送走兩位貴人,老太君就一直這般站在窗前,足足半個多時辰。
“老太君,站久了腿受不住,還是回去躺躺吧?”她擔憂道。
老太君挪著龍頭拐朝內堂走,“把窗關了。”
她趕緊合上窗扇,轉身朝老太君小步追去。
老太君回到內堂,在軟榻上靠坐著,微微闔眼,龍頭拐靠在軟榻側。
墨媽媽取了龍頭拐放到一邊,走到跟前,替老太君按揉腿部。
老太君靜靜靠坐著,看似平靜的面容下,心中卻如有巨*拍擊礁石,一浪接一浪,停歇不了。
兩個丫頭竟然都是處子!
怎不叫她驚駭!
太子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心中疑竇一個接一個,紛亂不堪,只覺心亂如麻,心驚如巨!
太子殿下同六丫頭究竟是何關係?
太子說那個手爐是他賞給笙兒的,可自己總覺著不是真話。
笙兒從不用手爐,太子殿下如何又會將這種貼身之物賞了他?即便是賞了他,他難道正好就拿著順道去了六丫頭府上?何況六丫頭素來心細,這幾月笙兒去她府中也有數回,這種御製之物,她又豈會留在自己府中惹眼?
宮中安置的人傳回來的訊息,太子殿下對兩個丫頭都不算榮寵。尤其是五丫頭,明顯是不得心的。
自己原本也未太在意。
做大事的男子如何會在意女色。何況,太子還是個自小便不同的。
可那日太子卻說是來接兩個丫頭的……
這個,也不像是實話。
直到二丫頭看到太子來後,下頜露出那淡淡暈紅,她才驚了。
後宅有經驗的婦人都知道,這是處子才有的。雖非每個處子皆有,但少數經血有淤滯的女子,卻是有的。心緒激動時,便會現出。
她心顫了。
這是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兒?究竟——還要發生什麼事兒?
看著太子殿下瞥向六丫頭的那一眼時的眸光,看著六丫頭聽太子殿下說手爐乃是他賞給笙兒時,眼底那抹快速閃過的驚愣——她心驚了!
心頭模糊隱約的念頭讓她眸光縮緊,那是不可置信,卻又莫名的直覺。
這麼多年,她無數次證明了自己的直覺。
難道這一次錯了?
深深吸了口氣,她真真希望是錯的!
稍有差池,對於納蘭侯府只怕就是滅頂之災……
可是今日的這番查探,只讓她的心往下沉。
屋內有些悶氣,老太君長長呼吸了一口氣,還是覺得悶,“墨染,把香餅滅了。”
墨媽媽趕緊過去將香獸中的香餅挑出熄滅。
回到老太君身邊,老太君已經睜開眼,“墨染,這接下來你只辦一件事兒。”頓了頓,輕聲吐出五個字,“去查六丫頭。”
墨媽媽微詫,還是應了。
老太君垂著眼瞼,語聲低沉,“知道怎麼查麼?”
墨媽媽不解其意,只看著老太君。
老太君語聲平靜,“查方府。”
墨媽媽疑惑,“方府?方師長府上?”
“藍彩那丫頭竟然被方師長收了義女,你不覺著怪異麼?”老太君抬起眼簾,有些渾濁的瞳孔中驀地精光湛然,“還有那藍靈,被放了籍後,也在雲繡齋做管事。你給我將方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