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像不痛不癢的,但是能讓聞時老祖掛點彩,肯定是很棘手的妖怪。上次祖師爺不也提過麼,五隴那邊惠姑突然成災。你再聯絡一下這個盆,是不是就很明朗了?”
夏樵並不敢貿然明朗。
他想了想問:“聞哥那天是在哪開的陣門?”
“山門口。”周煦說,“我先去的沈家別墅,沒看見你,就找過來了。我來的時候,你哥剛從山道下來。”
夏樵:“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哥午睡完從山上下來,手腕上掛了彩。”
周煦:“嗯……”
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兩個二百五從沉思中抬起頭,看見聞時半蹲在銅盆邊,黑漆漆的眼睛幽幽地看著他們。
夏樵:“……”
夏樵人已經無了。
但周煦還想自救一下。
他問聞時:“老祖你為什莫突然點火。”
聞時面無表情地答:“殺人。”
先殺塵不到,再殺知情者。
誰都別活。
伴著話音的,是“擦”的一聲輕響。
——聞時手指間捏著一盒極細長的火柴,拇指一撥便推了一根出來。他點燃一根丟進銅盆裡,就聽“呼”地一下,火焰綻了滿盆,燒得又高又旺。
……
是殯儀館的味道。
周煦之前還在大膽猜測那個梵文“放入”的意思。十有八·九是聞時想要宰了誰,就把誰的東西放進盆裡。
這才過了幾分鐘,他就親眼看見聞時掏出一張金紋黃表紙,寫了“周煦”兩個字,毅然決然扔進了火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