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但聽人說過令師。”心裡想道:“母親常說明明大師和四空上人乃是當世的兩位高僧,這小子是四空上人的徒弟,想必是個好人。”
上官寶珠如有所思,過了一會,又問仲少符道:“薊州有位仲老先生,名叫太符,是你的什麼人?”仲少符道:“正是家父。但我們早已從薊州搬到大都了。姑娘,你怎麼知道薊州有位仲老先生?”上官寶珠笑道:“令尊是位有氣節的讀書人,武林中人也有許多人是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佩服他的。”其實上官寶珠與武林中人甚少來往,關於仲少符父親的事情也是她母親告訴她的。她的母親青靈師太和仲太符有過一段淵源,以後再表。上官寶珠不願在仲少符面前提起她的母親。因此就只說是聽來的了。
仲少符聽得她稱讚自己的父親,心裡很是高興,說道:“姑娘,你把我捉了來我不怪你,但你可以代我託個人給我的師父報個訊嗎?”上官寶珠聽了他的話低首沉思,並不回答。仲少符霍然一省,心中暗笑:“我也未免太天真了,這姑娘心地雖好,畢竟也還是他們一夥,要將我提去獻給蒙古人的。我怎能託她報訊?”
上官寶珠抬起頭來,緩緩說道:“你的氣力恢復了一些沒有,再吃兩個大餅。”仲少符實在肚餓,也就不客氣地接了她的大餅,說了一聲“多謝。”猛一抬頭,只見紅日當中,不覺有點詫異,心想:“我在校場的時候,日頭已經過午,難道現在已是第二天了?”上官寶珠似乎已知他在想些什麼,笑道:“此地已是離大都三百多里的地方了,你也已經在布袋裡整整一天啦。”
仲少符吃完了大餅,說道:“你要把我再裝進布袋麼?”上官寶珠忽地笑了一笑,說道:“你如果已經走得動的話,就趕路吧。不必我再找人代你報訊了。”
仲少符吃了一驚,道:“你放我走?”上官寶珠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不忍害你。”仲少符倒不覺代她擔心,說道:“你放我走,你的夥伴回來了怎麼辦?”
上官寶珠心中極是混亂,但卻也並沒有向仲少符表露,咬了咬牙說道:“我自會應付他的,趁他尚未回來,你趕快走吧!”
仲少符深深一揖,說道:“多謝姑娘恩德,不敢請教芳名。”上官寶珠道:“唉,你這人好婆婆媽媽,再不走就來不及啦.我複姓上官,雙名寶珠。你走吧。”仲少符應道:“是。日後上官姑娘若有差遣,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仲少符是個性情容易激動的人,此時倒是有點不忍撇下上官寶珠了,他心裡自思:“人家對我好,我就應該對她更好。她為我擔當風險,放走了我,她的同伴回來,不知要如何難為她呢!”
仲少符躊躇不決,走兩步,停一停。又回頭望望上官寶珠.上官寶珠也不禁深為感動,心裡想道:“這小子倒是有良心的。麻大哈倘若因此而不理我,我也不會後悔了。”心念未已,忽地隱隱聽得有腳步聲音,上官寶珠大吃一驚,頓足嘆道:“糟糕,糟糕!我叫你走,你不肯走,現在可走不成啦。快快鑽進布袋,今晚有機會我再放你。”
仲少符此時雖能行動,功力尚未恢復,如果打架的話,只怕連一個普通人也打不過,心想:“也好,且待我養足氣力,再幫忙她。”他只道上官寶珠是在麻大哈的威脅之下才作他的幫兇,卻不知他們乃是情侶。
仲少符鑽進布袋,上官寶珠匆匆地打了個結,只聽得那腳步聲已到門前,上官寶珠故作鎮定,說道:“麻大哥,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上官寶珠以為是麻大哈回來:不料話猶未了,只聽得那人哈哈笑道:“哦,你還在等著麻大哈麼?可惜麻大哈卻是隻顧自己,他把你拋了,獨自溜啦!”那人在大笑聲中推開廟門,走了進來,雙眼賊溜溜地盯著上官寶珠。
上官寶珠一看,只見來的是個魁梧的漢子,雙眼朝天,相貌十分兇惡。上官寶珠認得他就是昨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