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洗了一陣,水溫漸漸涼下來了,林飄遙一翻身從木盆裡走了出來,拿了塊帕子準備把身體抹乾。剛把短褲頭脫下甩到一邊,林飄遙突覺身後微微有一個女子呻吟了一聲。
他心頭大駭,暗想:該不會是她醒了吧?林飄遙緊張的拿帕子遮在胯下,眼睛賊溜溜的朝後面看去。果然見那紅衣少女正雙手伸展,做了個伸懶腰的樣子。
林飄遙叫苦不迭:“這、這他媽的是什麼千日倒?不是要睡一千天麼?這麼快就醒了!搞什麼嘛?而且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時候……”
少女的雙眼動了動,眼皮開始朝上翻,懶腰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林飄遙光著身子,一把就想去抓衣服,但那少女竟開始撐起身來,眼看著就要睜眼。他此時三魂已經掉了七魄,見屋內無處可躲,急中生智,慌忙把抱在手上的衣服往床底下一丟,鑽進那個大木盆裡,整個兒縮入水底,暗道:還好老子在盤龍陣那個鬼洞裡練過閉氣游水的功夫,一時半會兒倒撐得住。他指的是遇到出塵子相救那次,此刻只盼望這少女醒來後馬上便去找他爺爺,可千萬別發現了自己才好。
紅衣少女揉了揉睡眼,腦袋仍是不清不楚的。睜眼一瞧,迷迷糊糊的道:“林嬸哪裡去了?沒在屋子裡麼?我要洗臉啦!”
林飄遙心道:屋裡沒林嬸,只有個林老公……老子可不會服侍你穿衣洗臉,你還不趕快走!想到這裡,他突然考慮到一件事,心頭大叫不妙:糟糕,這小妮子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船老大放在哪裡了,要是她起身來找不到衣服,怎麼肯出去?那老子豈不是要活活被憋死在這裡面?!
屋子裡安靜下來,林飄遙藏在水裡,卻是什麼也瞧不到。他憋了會氣,只覺悶得發慌,大著膽子想朝水面浮起來看一眼,哪知突然見到一雙俏生生的白手朝水中伸來。
林飄遙心兒都跳到了嗓子口,瞪大眼睛望去,只見那雙手捧了些水,跟著印上來一張睡臉迷糊的漂亮臉袋兒。原來是那小姐見有個木盆,便來掬水洗臉了。
因為拉上了窗簾,屋內光線昏暗,水面上又有藥草,再加上林飄遙身上那一層洗下來的汙垢,倒使得這水不清不亮,瞧不分明,
林飄遙見她沒發現自己,心頭一鬆,但這氣憋得久了,哪裡又還能繼續忍得住?微不注意,一個氣泡順著他的鼻孔就朝上飄去,紅衣少女似乎微微‘胰’了一聲。
林飄遙不禁皺臉,心道:“完了!”
紅衣少女自感奇怪。這房間裡莫名其妙的擺著個大水盆,這是什麼意思?上面還飄著些藥草,似乎又是個澡盆。她端詳了一下,心想:指不定是爹爹給我練功泡筋骨用的。以前爺爺也弄過這種東西,還曾放過一隻天山雪蟾在裡面呢。她想了想,暗暗道:看這剛剛的水泡,多半也是在水裡放著個什麼活物,也不曉得是什麼玩意,總之是我沒見過的罷?待我把它撈起來瞧瞧。
這倒也不怪她笨,實是船老大張三的藥性太猛,以至於讓她雖然微微醒轉,卻仍然腦筋是不清不楚昏昏厄厄的,尚需得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正常,否則她怎會不先看看房間?怎會認不出這裡並不是自己的閨房?
水聲微響,紅衣少女一挽袖子,便伸手進來捉東西。只見她聽了聽水下的動靜,伸出一隻白璧無瑕的手臂,探到水下邊摸索。
不一會,她白生生的手摸到一物,捏了一捏,暗覺那物在她手裡開始微微變粗,而且漸漸發熱變硬,顯是活生生的,此前卻從未見識過,形狀可疑,卻壓根兒不像蟾蜍類,要說是蛇,那也不可能,明顯的太短太小了。她不禁“咦”了一聲,奇道:“這是什麼?”林飄遙皺著臉躺在盆底,心道:“是你兒子的爸爸的老婆的老公的命根子!”
紅衣少女姐捏了一會,實在是想不通到底什麼東西,又拽了一拽,發覺竟似乎是生了根的。林飄遙被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