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接到張小鵬的電話,我那專案出了大問題。”
他仰起脖子,把杯裡的酒一口悶下。
“來,巫齊,再給我倒點兒。”他主動舉著空酒杯。
巫齊連忙又幫他倒了一杯。
他覺得這個時候如果他能睡著,那可是非常好的事。
像丁易辰這種酒量不算很好的人,多喝幾口恐怕就要醉了,醉了好,醉了就回去睡一覺。
丁易辰繼續說道,“小鵬在電話裡說,合同有問題,導致這幾天又有很多人盯著這個專案不放。”
“合同有什麼問題?”巫齊問道。
“我、我現在也說不上來,我得回去對照合同一條一條研究才行,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你海叔知道這事嗎?”
“海叔他,恐怕……還不知道吧,我沒看出來。”
他苦笑著,心中希望海叔不知道。
這樣,只要他自己一個人扛就好,他不希望連累家人。
“丁易辰,你聽不聽我一句勸?”
“什麼勸?你說。”
“我是萬一哈,你別介意,萬一這個專案落到了別人手中,你會消沉下去不?”
“我會很難過、很失望、很遺憾,唯獨不會消沉下來。”
“真的?”
“真的。”
丁易辰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神情異常堅定。
巫齊放心了。
“丁易辰,你知道不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
“佩服我什麼?”
“我最佩服你的人品、你的努力向上的精神。”
“真的?你說的這些東西我有嗎?”
“你太有特麼的有了!”
巫齊又為自己和丁易辰各倒了一杯。
“不不,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走不動道兒了。”
丁易辰推開酒杯連連擺手。
“沒事兒,喝點酒熱血沸騰,一切失去的都能從頭再來!”
“好,為你這句從頭再來,乾杯!”
他主動舉起酒杯和巫齊乾杯。
飯後。
巫齊沒醉,丁易辰也沒有醉。
但是他的腳步已經飄飄然起來,身體醉了,腦子還保留了一份清醒。
他趔趄地走到院子裡,指著巫齊道:“你,不必送了,我自己能走。”
他還記得自己家裡住著一個林雪雁,這可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
尤其巫齊和胡海奎的關係,最不能讓他知道林雪雁就在他家。
“你走路都不穩,我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嗎?”
巫齊說什麼不能讓他一個人走出去。
但是丁易辰一把推開他,嚴肅地說道:“巫齊,你給我點面子好不?”
“這跟面子有什麼關係?”
巫齊哭笑不得。
“有,太特麼有關係了,你送我到我家,巷子裡的人一看就知道我大白天喝醉了,而且酒量賊差,你說我這面子往哪兒擱?”
“噗!”
巫齊忍住笑,說:“那好吧,我不送,我就在門口看著你回去總行吧?”
“那……這行,只是你不許高聲提醒我走路小心。”
“我知道。”
巫齊再也忍不住了,乾脆笑出來。
“你在笑話我?”丁易辰斜視著他。
“不不,沒有,我是笑我自己。”
“那你笑吧,我走了。”
丁易辰大步踉蹌著朝自己家走去。
到了院門口,他回頭一看,巫齊還站在他自家門口朝他這邊看來。
他衝著巫齊擺擺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