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給老子畫的餅,兩年內,哼!”
面具人把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上用力一頓。
“我說到做到,兩年內一定告訴你一件大事,並且是一件大喜事!”
“大喜事?她活過來了?”
柳大海無奈地搖搖頭,“那沒有,不是這個事。”
“不是這個事,那就沒有必要說了。”
他只接受柳月如活過來這一件事,其他的任何事、任何人,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當年,你們之間有過誤會,一個小誤會導致倆人的命運從此就……”
“柳大海,我和她之間並沒有誤會,我至今對她始終如一。”
“那你為什麼招呼都不打就娶了別的女人?”
“你說什麼?”面具人突然看了過來。
面具後的那雙眼睛,凌厲地直視著柳大海的眼睛。
柳大海明顯地感覺到了兩道寒意。
但他還是表情依舊地回答道:“我說,當年你娶別人的時候,考慮過她和……嗎?”
他又差點兒說漏了嘴。
“是誰告訴你我娶了別人?”
面具人突然暴怒起來。
“是你的母親,那年夏天我陪著她來找你的時候,你的母親把我們擋在門外,說你已經結婚,讓她不要再來打擾你的生活。”
“什麼?”
面具人正想伸手拿茶杯,聽到這裡手微微顫抖起來。
他再次看向柳大海,“你們,當時見著我的母親了?”
“見著了,你的母親為我們開的門,但是沒讓我們進門,月如被羞辱後痛不欲生,是我扶著她回去了。”
“嗨……”
面具人一拳砸在沙發扶手上。
二十多年了,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過這種事。
自己的母親竟然從中干涉過他的婚事。
這要是換個人對他說,他是鐵定不會相信的。
但是,此刻柳大海說出來,他相信。
不僅僅是因為柳大海不會騙人,更因為柳月如那倔強的性子,的確有可能是遭受過這種打擊才與自己決裂。
他的頭低了下來,“你今天不說,我不知道她來找過我。”
倆人沉默了下來。
“所以,她回去之後就很快嫁給了姓丁的那家了?”許久,他抬起頭反問道。
柳大海點點頭。
“是的,她當時如果不趕緊嫁人,就……”
“就怎麼了?”
“她父親就會以死相逼。”柳大海趕緊改口道。
面具人難過地看著茶几上的茶杯。
她的父親,還有自己的母親,都是最愛兒女的人,卻又都是影響兒女幸福的人。
世間的愛,竟然是如此的矛盾。
“大海,我至今未娶。”
他覺得有必要說出來,雖然她已經聽不見了。
但是眼前的柳大海,是她敬重的兄長,說給他聽,就感覺是說給她聽一樣。
“什麼?你你、你至今未娶?”
柳大海瞪圓著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的母親不是說你已經娶了妻?”
“可能是我母親,為了讓月如離開我而編的理由吧。”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柳大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總不能指責人家母親吧。
好歹人家也是長輩,操心兒女的事也無可厚非。
“這也是老天爺對我不信任月如的懲罰吧,讓我至今無妻無子。”
“那你……知道她嫁人生子後,你為什麼不娶一房媳婦生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