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我哥。”
胡鵬有些猶豫地說了出來。
這要是放在平時,他一定是趾高氣昂往自己胸脯上一拍,炫耀道:“胡海奎就是我哥!”
“親哥?”丁易辰問道。
“是、是親哥。”
胡鵬有些忐忑地再次回答。
丁易辰心中明白了。
雖然家裡那幫叔叔伯伯們對自家那尊坐佛覬覦很久,但是礙於母親還活著,他們不敢明目張膽來奪。
這次藉著逼母親交出那尊坐佛的事,假意把母親接走。
背地裡卻給他發電報說母病故,騙他回去。
原來,這一切都與胡海奎有關。
在南城,胡海奎不敢得罪豐玉玲,因此就從夏城對他下手。
看來,是自己以往低估了胡海奎。
本以為他只是一介粗人,沒想到竟然會陰險到這個地步。
任誰費盡腦汁也不會想到,他胡海奎會這麼拐了彎的對付他丁易辰。
見丁易辰一路沉默。
胡鵬也大氣都不敢出,緊張又小心地開著車進了第一醫院的大門。
停好車,丁易辰立即推著他,“我媽在哪座樓住院?”
“在、在前面外科和內科那棟大樓。”
“帶我上去!”
“好好,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重症病房門口,被護士攔住了。
“你們找誰?”
“這裡面不可以進去。”
護士以為他們要推門進去。
“護士,裡面的病人怎樣了?”胡鵬低聲問道。
“你是問的柳月如嗎?”
護士皺著眉頭問他。
“是是,現在她情況怎樣了?”
“你們還是趕緊通知病人家屬來吧。”
護士說完,就走了。
“什麼?護士,我就是柳月如的兒子,我媽她到底怎樣了?”
丁易辰追上她。
“你就是病人的兒子?”護士疑惑地看著他。
“是,我是她的兒子,我能找醫生談談嗎?”
“那你快跟我過來,醫生也正在等病人家屬呢。”
護士快步朝醫生辦公室走去。
丁易辰聽了護士的話,內心一股刺痛,他緊跟在護士身後。
進了醫生辦公室,幾名醫生正聚在一張辦公桌上看著一些x光片,正在討論著什麼。
護士走過去,小聲和他們說兩句。
那幾名醫生抬起頭看向丁易辰,“你是病人柳月如的家屬?”
“是,我是她的兒子。”
“坐吧。”一名醫生說道。
其他的醫生和那名醫生打了聲招呼就都出去了。
護士低下頭跟跟醫生彙報了一下病人情況,然後朝丁易辰點點頭走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這名醫生和丁易辰。
丁易辰焦急地問道:“醫生,我媽她怎麼樣了?”
“病人是昨天晚上送來的,當時已經昏迷不醒……”
“做手術了嗎醫生?”
“還沒有……”
“為什麼不做?為什麼不及時搶救?”
丁易辰坐不住了。
“小夥子,你先別急,先聽我說。”
“你說。”
“我們查出病人可能是腎癌晚期。”
“什麼?”
“病人原先有在治療嗎?”
“我……我不知道。”
“你不說是她的兒子嗎?你母親病成這樣,你竟然不知道?”
“我、我離開家有一年多了,所以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