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培斌開著車,丁易辰坐在副駕駛上。
兩個人面容嚴肅,神色匆匆,誰也沒有說話。
“糟糕,堵車了!”
車停了下來,張培斌急得按了一下喇叭。
丁易辰朝前看去。
確實,前面的車都不動了,他轉向車後方,發現後面也已經排起了長長的車龍,想要調頭已經不可能了。
南城,由於開放得較早,城市大,人口多。
匯聚了全國各地的人才和打工人,以及外國來的各種形形色色的人。
當然,有錢人也多,所以車多,導致經常動不動就堵車。
平時堵車也就算了,可偏偏此時他們兩個人也是趕時間,卻被堵在路中間,一動不動。
丁易辰看了看時間,無奈道:“既來之,則安之,急也沒有用,慢慢等吧。”
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張培斌也只好跟著他靜下心來等候。
過了一會兒,張培斌問道:“你說這個卓然,他這是不是在垂死掙扎?很快京城的巡視組就要來了,他父子倆還能蹦躂多久?”
丁易辰沒有睜開眼,只是微微笑道:“誰知道呢?咱們根本就理解不了他們這種人的心思。”
“照理說,卓永生已經到那個位置了,要什麼沒有?”
“是啊,一個要權有權,要錢也不缺錢的家庭。兒子完全可以利用他手中的資源,正經做起生意來,富得流油何樂而不為?”
“可不是嘛,為什麼他們總要鋌而走險幹那些違法亂紀的事?”
丁易辰嘆氣道。
“也就是你想的這麼簡單。”
張培斌回應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回墨城?墨城也是很早就開放的城市,這其中的事更多。”
“所以我不想在那魚龍混雜之地。就隨著文爺引薦來到了南城。咱倆有緣,最後遇見了你。”
“和你一塊兒做事,恐怕是我張培斌這一生中最好的一段經歷了。”
“你不後悔嗎?堂堂首富繼承人,來給我打打下手。”丁易辰笑問道。
“有什麼可後悔的?”他也笑了笑說,“跟你做搭檔,看著你成長起來,我覺得我很有成就感。”
“將來走出去,我還能吹一吹牛,說丁易辰是我培養起來的。”
張培斌頗為得意。
“培斌,你並不是吹牛,我能創業這麼順利,你有一半的功勞,我謝謝你!”
丁易辰睜開眼,對張培斌道。
“別煽情了,說得我心裡都不好受。”張培斌連忙轉移話題,“車開始動了。”
堵了半小時之久的車。
直到這會兒前面的車才開始緩緩前行。
接下來的路依然難行,行駛一二十米,又停幾分鐘,一直這麼反覆。
終於,又過了半小時,才開出了南城這段容易堵車的路段。
張培斌和丁易辰都鬆了一口氣。
“你看,咱們在這路段就耽誤了一個小時。”張培斌無語地搖了搖頭。
“在南城,這是常事,,走吧。”
“怎麼走?我沒去過南城的公墓。”張培斌茫然地看著丁易辰。
“幸好我知道去,我來指路。”
當初母親在殯儀館火化的時候,他就知道南城最大的公墓就在殯儀館的不遠處。
在丁易辰的指引下,張培斌終於開到了公墓。
就在上山的時候,一輛車從山上飛馳而來,兩輛車差點兒相撞。
張培斌“嘎”的一聲緊急剎車,那輛車從他們的車身貼身而過。
張培斌開啟車窗,吼了一句:“怎麼開車的?”
那輛車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