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女人是秦珊靈。
那麼,他和海叔進門的時候,她必定聽得見他們的聲音才是。
按照正常來說,她應該發出更大的動靜讓他們知道。
怎麼反倒這麼安靜,絲毫沒有求救?
想到這裡,他立刻朝柳大海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繼續和巫齊交談起來。
“巫齊,咱們就拋開秦珊靈這事來說吧,你這麼總跟著胡海奎幹,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啊。”
“丁易辰,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就字面意思你難道不理解?”
柳大海明白了丁易辰眼色的意思,趁著他們兩個在交談的機會,假裝無聊走來走去。
他很輕鬆地推開了幾個房間的門,裡面都沒有人。
唯獨有一個房間的門推了紋絲不動。
他朝遠處沙發上的丁易辰做了個手勢,表示裡面有人。
丁易辰會意,也不遮掩,立即就站了起來。
他指著那間臥室的門問道:“巫齊,我能開啟那個門進去看看嗎?”
“不用看,秦珊靈的確是在裡面,但是我說過了,今天無論如何你帶不走!”
巫齊的態度也非常堅決。
他起身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丁易辰的袖子,“丁易辰,你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
“你如果不讓,那就別怪兄弟我不客氣了!”
巫齊此刻也是豁出去了。
他知道胡海奎這次把秦珊靈的事交給自己,理由有兩個。
一個是巫齊的確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二是也想用這件事試探巫齊。
若是他辦成了,那麼胡海奎就會打消一切疑慮。
但如若沒有辦成,他巫齊的結局就充滿了懸念。
他明知自己不是丁易辰的對手,但也得拼命搏一搏。
“呼”的風聲,他的拳頭朝丁易辰揮來。
丁易辰頭一扭躲過了一拳,同時出手抓住了巫齊第二次揮過來的拳頭。
只聽得骨節咯咯作響,巫齊疼的面部扭曲起來。
他沒有想到,這小子的力道竟然有真大。
他巫齊在胡海奎手下之所以能成為一員猛將,就是因為他臂力過人。
此時竟別說是反抗了,就是想從丁易辰鉗制著他拳頭的手掌中掙脫出來,都成了一個難題。
“丁易辰,你小子……力氣怎麼這麼大?”
“大力士你聽說過沒有?”
丁易辰表情輕鬆,但是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鬆。
巫齊只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被一隻鐵爪給罩住了一般,越來越緊、越來越痛。
“哎喲……你你、你放開……”
“放開你的手好說,你放不放秦珊靈走?”
“我……”
巫齊很矛盾。
“兄、兄弟,我……我有難處。”
“你就是胡海奎的一個打手,你能有什麼難處?”
“難、難處大了去了……”
巫齊眼珠子一轉,抬起一隻腳,猛的朝丁易辰的鞋面重重地踩了下去。
丁易辰反應比他還快,先他一步抬起膝蓋,朝他襠下要害部位頂了上去。
巫齊的腳還沒落下,胯下鑽心般的疼痛襲來,頓時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丁易辰趁勢把手一鬆,巫齊跌坐在地,雙手捂住劇痛的部位。
幾乎疼的就差沒在地上打滾。
他的臉由剛才的扭曲逐漸變得死灰色,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儘管嘴張得老大,卻疼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巫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