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陳煜接了一個電話要趕回市區去。
丁易辰也找了個理由搭上他的順風車一塊兒走。
古明飛站在窗前看著他們的車遠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這小子,有人激將一下他會想到的。”
他自言自語道。
劉芳走到他身旁,也跟著朝窗外看去,“看什麼?”
“沒什麼,這不是你管的事。”
“我也沒想管你的事,也請你以後別讓我做那些骯髒的事。”
“骯髒的事?你收錢的時候怎麼不覺得錢骯髒?”
“都髒!”
劉芳冷冷地走回到沙發上坐下。
古明飛點燃一根菸,看著劉芳在沉思,他猛地吸了一口煙,也跟著走了過來。
他在劉芳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盯著她許久,才說道:“阿芳,你變了。”
“是你先變了。”
“我沒變,我對你還是一如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樣。”
古明飛又猛地吸了一口煙,說:“而你,變了,從省城回來就對我冷淡了。”
“呵呵,是嗎?”劉芳冷笑一聲。
“你是不是忘了你都對我幹了些什麼事?”
“我那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把我送給你要巴結的人?”
“可你也沒有拒絕呀。”
劉芳慘笑,“是,我是沒有拒絕,我能拒絕嗎?”
一個依靠、依附著男人的女人。
她還有權利、有資格拒絕金主的要求嗎?
“你如果那天說一聲你不同意,我保證不會逼著你去!”古明飛突然暴怒起來。
劉芳冷眼看著他。
她這次從省城回來,雖然幫他完成了任務,但是她發現古明飛嫌棄她。
如果她是出門旅遊回來,小別勝新婚也能在他們之間上演。
可是這兩天,每當她靠近古明飛一些,他就條件反射般,找理由和她拉開距離。
彷彿她身上帶著病菌似的。
這讓原本在省城受盡委屈的劉芳,內心更加痛苦。
一個思想和手段骯髒冷酷的人,竟然嫌棄她髒?
不過,她雖然對古明飛和自己保持身體上的距離很憤怒,但是她內心還是鬆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不用像以前每夜那樣,勉強自己接受他。
一個女人,心裡住著心上人。
卻要強顏歡笑委身他人。
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現在好了,他嫌棄自己髒,好歹身體算是解脫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了許多,嘴角甚至不經意間露出了笑容。
目不轉睛盯著她的古明飛疑惑地問道:“你笑什麼?”
“我沒有笑啊!”
“你沒有笑?我明明看到你笑了。”
古明飛的聲音更加的冷了。
“好,就當我笑了,那又如何?”
“阿芳,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在我面前溫順得像只小綿羊,可你看看你現在,就像只隨時要咬人的小母老虎。”
“是,我是母老虎,一個受盡別人欺凌也要為你完成任務的母老虎!”
劉芳憤怒起來。
並邊說邊把衣領往肩膀處一扒,露出胸前和肩頭觸目驚心的幾處燙痕。
“你這些是什麼?”古明飛起身走過來。
劉芳索性把上衣解開,扔在了地上。
“你自己看看!”她高昂著頭。
古明飛低頭仔細看著。
他冰冷的眼底變得恐怖起來,雙手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