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當學生有點晚了。
發現邢朵在看他,東方晨那笑容似乎更大了,邢朵有些忐忑,自己現在是男裝打扮,難道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邢朵,有什麼東西比治國之道還要吸引你啊?”講臺上的白先生不知何時已停止講課,矛頭直指邢朵。
“啊?”
“世祿侈富,車架肥輕。策功茂實,勒碑刻銘。解出它們的意指,適才的事情就可作罷。”雖然白先生嚴厲,但還是給出了臺階。
“世祿侈富,車架肥輕。策功茂實,勒碑刻銘……”邢朵將四句話重複了一遍,雖然她自己有一定的古文基礎,但如此艱澀的古語還是具有足夠的挑戰性。邢朵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與剛剛龍飛鳳舞的同桌,卻不期然遇上一張麻木呆板的臉,只有一雙眼睛是好看的琥珀色。
“出仕的好處。”簡短微弱卻很清晰,足可以使邢朵聽到。
“這四句話是在說出仕的好處。”邢朵對這個答案深信不疑,在別人看不到的方向,對那張麻木臉報以最真誠的笑容,如果可以,她不惜對之奉獻出自己的擁抱。
“嗯……還算說得通,坐下吧。”白先生拿書的手輕輕一揮,邢朵便隨著示意而返回座位。
“兄臺,不知……如何稱呼啊?”邢朵儘量拿出一派老學究的氣勢來,但很不幸的是,同桌的麻木臉見白先生講課後更加麻木,完全不鳥邢朵這邊的殷切提問。
無聊的掃視了學室一圈之後,一堂課就在某人的迷迷糊糊加走神的情況下進入了尾聲。兩個時辰的天書令邢朵腰痠背痛,比那啥米後還痛,下課的鐘聲一經敲響,邢朵便迫不及待地衝向教室外的烈日炎炎。
吃飯,午休,下午未時三刻才上課,躺在被分到的房間裡無聊的緊,同房的室友據說因為家務而延遲來校,因此整個房間都是她邢朵一人的。邢朵本有擇床的毛病,因此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睡著,所以無聊中就走出了房間,當邢朵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置身一條墨苔小路上,貌似很久沒人走過,也好,散散步吧。……大熱的天散步?詭異……
卷一 初來乍到 第六章 救人於危難是件危險的事情
玉龍山很雄偉,但也脫不去江南的秀致,小橋流水,九曲迴廊,邢朵在一棵百年柳樹的樹蔭下坐了下來。柳樹吶,軟軟地盪漾,搔撓著萬千XX的心……嘿嘿,某人淫笑中。
碧葉似新裁,萬條成絲絛。正午的陽光照得人懶懶的,邢朵手中的柳枝有一下沒一下地沾點著玉璧般的湖面,漾起一圈圈漣漪。
聽見故意放重的腳步聲,邢朵很不情願的轉過頭。東方晨?挑眉:你來幹嘛?
東方晨亦挑眉:這好像沒規定我不能來。
……
……
兩人眉來眼去不亦樂乎繼而私通……咳咳,沒這回事……
“眉目傳情,小朵莫不是喜歡我?”
“呵……”好笑,這位如玉君子東方晨似乎老是在強調某人喜歡他與否,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
……
“這麼熱的天,小姐們都躲在屋裡乘涼,你怎麼出來受這烈日之苦?”
“補鈣!”
“鈣?那是什麼?”
“……鈣是骨骼的一種組成元素。”
“元素是什麼?”
……
東方晨真是一個不恥下問的好寶寶。
“你也在這裡上學嗎?”
“嗯?”邢朵沒有聽清東方晨口中的疑問語氣,於是很是驚訝,本來不大的眼睛被撐得媲美牛目。
“你這麼大把年紀了,還來上學?未免也……也太晚了吧。”傷人傷到底。
一抹疑問在東方晨的眼中劃過,隨即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