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個一向不敢和他嗆聲的小子居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用陰冷決絕的語氣和他說話!這對於李國富來說,實在是一個十分不尋常的事情。
他轉著眼睛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然後用力地將自己的手臂從李雲疏的手中掙脫開來,冷笑幾聲道:“呵呵,你小子現在挺有骨氣了啊?敢讓你老子滾?你是不知道當初誰把你射出來的啊!”
汙穢的話語令李雲疏清挺的眉頭稍稍皺了皺,他嫌惡地睨了李國富一眼,顯然一點都不想與眼前這個低俗不堪的男人扯上關係。他伸長手臂讓李母往後退了兩步,自己正面對上李國富。
“李國富,在別人的地盤上逞威風,你真是有夠膽量的。”就算是說著狠厲的話語,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俊秀漂亮的五官依然讓李公子與眼前這個老男人形成了天壤之別的鮮明對比。
他淡漠地掃了李國富一眼,看著對方鐵青的臉色,冷聲道:“這些年你一共從我們家拿了2萬3千塊錢,零頭我給你抹了,還2萬吧。還有霍家,你當年從他們那兒拿了五六萬,零頭算我給你還了,五萬塊錢請你快點拿出來。”
這是昨天李雲疏特意向霍少澤詢問而得到的資料,霍二少還特意回去問了一下趙管家,才得到一個大概的數字。其實具體數字到底有多少,李雲疏並不清楚,但是他卻也知道這個數字是隻會多、不會少的。
一扯到錢,李國富哪兒還得了?
“你這個兔崽子,居然還敢和你老子談錢?他媽老子當年生了你你就該感恩戴德了,還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你小子是活膩了!”說著,他抬起手狠狠地在李母的工作臺上拍了一掌,將上面的粉灰、碎布料都拍得抖了三抖。
李雲疏根本不畏懼地又上前一步,神色冰冷地望著眼前撒潑的男人。面對什麼樣的人,就該有什麼樣的態度。在李公子的信條裡,面對這種混混無賴,只能比他還要橫、比他還要絕,才能徹底震懾住他,讓他不敢再來撒野。
只見李雲疏直接操起了工作臺上的鐵熨斗,用更加強大的力道在工作臺上猛力一拍,“轟隆”一聲震得有如落地驚雷,將李國富剛剛橫起來的氣焰又再次壓了回去。
李雲疏面無表情地說道:“要麼拿錢,要麼滾蛋。”聲線單調沒有起伏,李雲疏的左手裡拿著那沉重的熨斗,並沒有特別的舉動,但是卻讓李國富覺得只要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對方便會毫不留情地揮舞上來。
店外已經聚集了幾個街坊鄰居,但都只是打量著店裡的情況而不沒有多做些什麼,很明顯他們都知道來搗亂的李國富是誰。在老一輩的心裡,就算是離了婚這也算是家事,旁人最好不要干預,免得幫忙不成反惹一身騷。
“李雲疏你個小兔崽子你……!”
氣急的李國富一雙渾濁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他揮舞著巴掌就往李雲疏的身上扇去,卻被李雲疏眼疾手快地一把攔住。
李雲疏的左手緊緊拽住李國富的右手腕部,然後右手緊握成拳、中指微微隆起中部,以極快的速度猛地撞擊上李國富的手腕內側的太淵穴。
“啊!!!!”
淒厲悲慘的叫聲在小小的裁縫店裡迴盪,李國富用左手捂著自己的手腕,整個人疼得眼淚都快要從眼眶裡淌出。好不容易緩了一會兒,他便又罵罵咧咧著“老子打死你這個兔崽子”,然後揮舞著拳頭揍向李雲疏。
李雲疏輕輕地閃了個身子,剛提起右手還沒動作,便忽然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猛地從自己眼前閃過,然後狠狠地往李國富的腰上撞去。
“敢欺負我老大,打死你丫的……”
“滾犢子,給老子滾開!”
李國富用力的一推,恰恰撞上了霍二少腰間的一團軟肉,將本就沒幾兩肉的霍少澤一下子撞摔出去幾步,整個人都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