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終究還是你們的世界。
就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我似乎看到了一個明閃閃的圓球,它在移動,不停晃動,就像光頭李進在演唱一樣,一點一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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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我沒有知覺,沒有時間概念,更沒有思想,只是下意識的在一望無盡的黑中摸索。這裡不是黑夜,也不是一間沒有光亮的屋子,它就是黑。虛無,飄渺,空蕩,孤獨,甚至死亡。
我害怕這種感覺,就算是地獄,也得有東西吧。牛頭馬面小鬼兒,甚至油鍋什麼的有個也好,這樣,我最起碼不會孤獨。這種感覺肅穆,寂靜,沉重,壓抑著我不能呼吸。我感應不到身體,卻承受著無法描述的痛苦。想喊叫,想哭泣,卻叫不出來,哭不出來。
接下來,我孤獨的行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幾乎以為是一百年。走向哪裡?要幹什麼?我不知道,也許只是希望找到一絲光亮,或者一點生氣。
後來,做了許許多多的夢,多的我都記不清,那些畫面也許是我所看重的,想知道的。可是,我沒有記住,只記得在‘黑’中突然出現了許多嫵媚的光芒,是女人,各式各樣的女人,有的輕紗裹體,有的赤裸著私處,學生,護士,老師,警察,空姐。。。
我猛然驚醒,這是日本風情俱樂部!!這些女人,就是我跟葉遠,小龍去挑選過的。如果不是凜色灰突然出現,我也許會跟她們渡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我還沒死!!
還有記憶!!
興奮的大叫一聲,破碎黑夢,光明重現人間。我幸福的眯著眼看著窗外透進來的淡淡幾縷陽光,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圓球,一點,一搖,微微搖動著。
感受著熟悉的一切,我才發現,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懂得珍惜,珍惜身邊每一個人。
我再也不想去感受那種孤獨,寂靜的黑了。所以我珍惜,哪怕眼前這位是一個光頭和尚,光頭佬,靈虛老禿驢。
“對不起,我來晚了。”靈虛和尚坐在床頭,輕輕的說。
“。。。”我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神經瞬時緊張了起來,我怕自己還在做夢,做美夢,哪怕夢見一個老和尚,也是美夢。我怕醒了後,又回到那片寂寥無比的‘黑’中。
“不要亂動,你現在身體極度虛弱,需要靜養。”靈虛又說。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全身上下哪裡都動不了,就好像不是我的身體一般。唯一能讓我確定的,就是劇痛,劇痛無比,甚至動動心念,都會引來一陣劇痛。
不過還好,身體雖然動不了,但是元氣可以動,蠱神還在。我催動蠱神,將幾乎已經停止運作的元氣統統啟用起來,慢慢向著全身各個部位蔓延去。
又是一陣劇痛,徹骨的痛,痛的我幾乎就要昏迷過去,但我咬著牙忍住了。這時,痛疼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感覺、一種幸福。
劇痛過後,被元氣滋潤過的部位傳來一陣清涼舒爽的感覺,在元氣的感應下,我能看見一根根微小的血絲不停蠕動著,而肌肉也在慢慢恢復,哪怕很慢。
我的腰間被介琛刺了一匕首,後背也被曲建國的分水刺深深刺入。但這些都不是最要命的,最重的傷,而是王博的那一鐵拳。
被刺的那兩下,雖然很深,很重,但是有著蠱神的配合,元氣很快覆蓋住了傷口,以一種微妙的頻率抖動著。給我的感覺,就是抖動後,元氣就會化作血肉,滋補傷口。
但是王博的拳勢,就像被一輛飛馳的列車撞過一般,全身上下似乎全被洗刷了一遍,沒有一處是好的。骨碎,肉裂,內腑寸寸俱斷,當然,這只是比喻而已。如果真的那樣,我早也去那閻王殿報道了。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救你吧。”靈虛和尚又說,他那獐頭鼠目的臉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