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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軍隊撤去,所有人才真正的放下了心,尤其是藍翁,喜顏於色,恨不得跟躺在窗邊床上的靈虛來個熱烈擁抱。不過他猛地反應過來,故意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用手捋著白鬍須,一副矜持自得的樣子。
我暗笑了聲,心情也是大好,佛門果然是謀定而後動,將事態的發展控制在了雙方都能承受的地步。昨晚,藍翁通知說政府要來談判時,我就意識到當天張天寶並不是信口開河。
今天早上,我先後接到兩個電話,第一個正是張天寶打來的,他向我證明了那天在警察大樓辦公室所說都是真的。我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鄭重其事的得到我的確認,隨之他又提醒說,至於我跟政府怎麼談,他不管,但是讓我記得去雲南找至善。
真是越來越好玩了,我後來想想,張天寶之所以重視我的確認,就是因為他怕辦事不利,受到至善的責罰。至於至善為什麼要急著見我,我真的想不通,問靈虛後他也說不清楚。
我隱隱想到了某件事情,但是馬上又推翻了這個結論,因為至善是要我和靈虛一起去,而不是我一個人。靈虛是他的弟子,不論是清理門戶、還是想把這個愛徒重新收入門下,都有可能。
但他為什麼非要見我?而且還是花了這麼多代價,請求式的見我?!
第二個電話就是即將接任金城市市長的江小雨打來的,他簡單自我介紹後,告知今天軍隊會撤退,希望我能配合他的工作,將金城市的局勢穩定下來。
我知道,在電話裡他只是說些客套話,真正的戲骨,還是在今天的面談之中。江小雨這個人很奇怪,昨天知曉他即將要來金城任市長後,藍翁就查到他的官方簡歷,六十年代出生於西北貧困山區,兒時成績優秀,初中畢業後就參加工作,在生產大隊任基層幹部,四十多年來兢兢業業,官途雖然有些緩慢,但也平穩順利升到瞭如今正廳級的地位。
從表面看這份簡歷,瞧不出什麼特別,唯一有點蹊蹺的,就是江小雨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地方任職超過兩年以上。四十多年的官場生涯,他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所有的省份,1983年在甘肅一處貧困縣任鎮長、1986年調至山西參加煤礦調研、1991年赴廣州進修學習、1982年又去了山東臨海小城市負責開發規劃。。。。等等,就職的範圍之廣,任職的種類之多,可以說是空前絕後了。
藍翁又透過特殊途徑查了查江小雨的背景,什麼也查不出來,就像張白紙一樣乾淨、透明。按理說,能夠坐上正廳級官員的位置,他身後應該存在著一張巨大的關係網,政府的人脈資源、商場的資金支援、以及各地江湖道的關注等等,都是一個官員是否能晉升的基礎。可是他沒有,給人的感覺就是完全靠自己的努力成長起來的。
“這人有問題,這種情況下,他如果不是政府的死忠派,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份簡歷是假的。”靈虛突然開口說。
“假的?”我詫異的問。
在我的印象中,在內陸這種政治體系下,正廳級的官員,如果要假造一份簡歷,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他需要成長,不斷的歷練,接觸到的人,事都非常多。如果要假造這麼一份簡歷,難度太大了。
“是的,他之所以任職過的地方多,就是要人查不出他的底細。官員們的資料,以前電腦沒有普及時,都靠書面形式記錄,年代久遠,自然有可能遺棄,丟失。而現在的資料網,無一不是由計算機儲存的,政府如果存心要修改的話,輕而易舉。”靈虛肯定的回答說。
“這是什麼情況?我想不明白政府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在中央有幾位朋友,都是這次金城市市長的候選人,沒想到卻派來了這麼一個不明底細的人。”藍翁皺著眉頭,想不通政府到底想幹什麼。
“虛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