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聲喘氣,怕是引動那股疼痛。
我強忍住疼痛,指揮蠱神去檢視那些血霧。果然,血霧已經滲透進了骨頭深處,貪婪的吸食著骨髓。蠱神不停的損耗元氣驅趕它們,疼痛才會減輕一些,但是隻要蠱神一停止,它們又會撲上去撕咬。
可是現在正是大戰緊要處,元氣怎麼能光顧著驅趕這些病毒呢?我自從有了蠱神後,就將生命本源完全交給了它,這也是我實力大增的原因。現在的戰鬥,沒有了蠱神的幫忙,我連小龍也打不過,更不要說精妙的應用元氣了。
藉著蠱神驅趕血霧的空擋,我看了眼張天寶與老大的打鬥。
首先入眼的,卻是張天寶,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手裡握上了一把軟劍,如一泓秋水般閃爍著幽靜的寒色,劍氣四橫。我的印象中佛門好像沒有劍法,但張天寶舞動起來,宛如驚鴻游龍,流連異彩,幾乎已經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劍隨心走,凌厲的劍勢融入四周的空氣中,竟然變化成無形劍招,時而雷厲風行、時而情人拂面,但無一不是置人於死地的狠招。
老大佔著張天寶重傷及金鐘罩被破的優勢,勉力抵擋著。他雖然擅長防禦,但也很忌憚張天寶的軟劍,不敢用手臂去硬接,到了抵擋不了時,只能用以命換命的招數來挽回敗局。
我本以為張天寶不如靈虛,更不如老大,但這時看來,他是藏拙了,就這一手劍術,要遠超解脫境的範疇。我下意識的用靈犀眼看了一遍他的屬性,戰鬥力果然漲到了300的巔峰值,我記得靈虛的戰鬥力巔峰才是280。
身體軟弱無力,而蠱神又在跟那些血霧糾纏著,我沒有辦法幫到老大,只能將元氣散放出去,凝聚成一個碎刃風暴支援下老大。這時張天寶沒有了金鐘罩,看他怎麼抵擋全方位的碎刃攻擊。
就在我不停的釋放元氣時,那種鑽心的痛疼又開始了。我急忙停止釋放元氣的動作,果然,疼痛感減輕,消失了。
尼瑪啊,這是讓我當個廢人的毒嗎?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無力的喊道:“停手,別打了,我們投降!”
聽見我的喊叫,老大立即抽出個空子退出戰團,回到我身邊警戒起來。
“你怎麼了?”老大沒有回頭,低聲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那個血手印在作怪。”我躺在地上,擔憂的說。
我擔憂的並不是體內的那些血霧,而是張天寶。不過還好,他沒有追過來,站在原地,面色猙獰的看著我們倆。
堂堂的金城市公安局長,佛門二代高手‘立羅漢’,今天竟然在本場被我們打成了一隻落水狗,想必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胸膛上那道傷痕依舊在往外滲血,看血流的速度似乎比剛剛劃破時更快了。
江湖人對於外傷根本就不在乎,尤其是張天寶這種臻至解脫境的高手,只是一個一個心念,用內力去療傷而已。看來他之所以停手,就是這套劍法很耗費內力,他不能再打下去了。
“張局長,我們投降,說條件吧。”我依舊認輸說,剛才老大已經是勉力支援,如果再打幾分鐘,我敢保證老大一定會掛彩。不知道張天寶的性子如何,但換做是我,寧可多受點內傷也要上來把對手殺了。
張天寶緩了口氣,才低聲說道:“血毒發作了?”
“嗯。”滿也瞞不過去,我爽快的承認了。
“哼,這回有你受的了。”張天寶面朝著我們,慢慢退向辦公桌,然後從抽屜中找出紗布,包紮起胸膛上的傷口。
“什麼情況?說說唄。”我有點低聲下氣的問,那種疼痛真的讓人不能忍受,我寧可捱上他兩劍,也不要繼續忍受下去。
“都是你自找的,我走了,記得來雲南見方丈。”張天寶拿下掛在衣架上的風衣,就那麼光著肚子披上,然後將軟體插入腰帶,淡淡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