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沒有查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敢殺他們、同時也有能力殺死他們的,只有我。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畫門一定要置我於死地?韋老爺子死在佛門的手裡,這個已經是事實;而單單憑小龍的事情,應該還不到這般決裂的地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現在,我只要殺人,或者被殺。
痛痛快快戰一場吧,善遊者溺、善騎者墮,死在江湖人手裡,似乎是所有江湖人的宿命。
“方門主,道門鐵字輩如今就剩下我們四人,本來活夠了歲數,也算是賺了老天便宜,安心等死便是。可三師弟鐵茗總是好管些江湖閒事,不自量力帶著小師弟鐵韻去找你,按照江湖規矩,他們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不過嘛,如今他們死了,我這個做大師兄的,也得做些什麼。今天,我們不討論江湖大勢,也不爭奪北上負責人的資格,只為私仇,還望方門主諒解則個。”鐵吟身旁的另一男人道貌岸然的說。
虛偽!
既然是單純的私仇,為什麼平時不來尋仇,而偏偏選擇在我受傷後才出手?!之所以強調私仇這個名義,就是他們師兄弟兩人要合力對付我,而且事後還想落個光明磊落的名聲。
江湖本就陰暗,可惜我還事事要講究個清理分明,如果我今天死了,他們兩個一定會成為江湖道斬妖除魔的英雄,而不是以多欺少,落井下石的小人。
我苦笑一聲,幼稚的代價,就是生命,今天,我就會為自己的幼稚買單。
我沒有說話,心念一動,碎刃風暴頓時釋放了出去,在漫天碎刃中,我的身影也比平時要逸動許多,帶著淡淡的悲傷,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韋雙燕動用領域之力,成功重創了我的眼睛、以及經脈。在她看來,我現在只是個廢人,想必鐵吟兩道人也知道這個情況,才敢上臺來的。可是他們不知道,我的經脈早已破碎,並且化虛了,就算是神話境強者所擁有的領域之力,也無法對化虛後的形態造成傷害。
我暴起發動攻擊,並不是想渡過這個難關,而是想快點解決眼前這兩個麻煩,去找韋雙燕和畫門長鬚老者。
元氣探知之所以要將範圍限制在三十米,就是因為在單位時間內,我的腦海還無法處理太多的資料。可以想象,如果眼睛看見幾百米內的景緻、人物後,再反饋到大腦進行分析,這需要強悍的精神力量去分析。
但是擂臺不到二十米,我可以完美的感應到所有的一切,甚至鐵吟兩人的心跳次數也諳熟在心。
在這時,元氣探知要比眼睛好用。
尖酸的鐵吟和虛偽的大師兄鐵頌也動了,長劍揮舞著,身體頓時被一個隱隱的‘太極’所籠罩,而且無形劍氣傾瀉而出,攜帶著隱隱風雷聲抵擋著碎刃的肆掠。
道門的劍氣名聲很大,至少在江湖人眼中,是僅次於佛門金鐘罩的神功。無形劍氣將內力運用到了極致,無論是距離,還是攻擊力,都遠超我的指風。
可是在碎刃風暴的攻擊下,我發現無形劍氣的一個缺點。
無形劍氣發動速度相對來說慢一點,它要隨著長劍的舞動,或劈、或刺,才可以發射出來。鐵吟兩人劍如游龍,雖然砍落了不少碎刃,但要完全防禦,還是得靠著那個純內力構成的‘太極圈’。
有了缺點就好,碎刃風暴剛剛結束,我就衝進了他們兩人之間,雙手十指不停的彈射,一道道指風頓時前後連線,像是一片淋漓盡致的暴雨般向著他們攻去。
鐵吟鐵頌兩師兄弟的實力估計也是無為境,甚至要比鐵韻還強一點,他們雙劍合璧,劍光交織成一張大網,硬是接住了指風的攻擊。
到了無為的境界,什麼招數、技巧都失去了效果。打鬥,打的就是元氣、或者是內力的多少。正所謂重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