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視野中。
老闆娘知道了媽媽的身份,並且知道狐族至寶‘合歡鈴’就在媽媽身上時,她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怨恨老天的不公,合歡鈴沒有讓她這種精修合歡之術的人得到,而是在一個絲毫不懂合歡之意的狐族女子手裡;她恨老天不公,花門幾千年苦苦追求的龍脈者,竟然想跟這個狐族女子白頭偕老。
需要說明的是,在那個時候,老闆娘很愛李浩然,而老爹,同樣喜歡著媽媽。
老闆娘恨,她恨李浩然為什麼不是龍脈者,她恨自己為什麼不是那個狐族女子。
仇恨這種情緒是會發酵的,慢慢的,她開始慫恿老爹去搶奪合歡鈴,並且告訴老爹,有了合歡鈴的加成,合歡之術將會事半功倍。
那時,老爹還是很猶豫的,一方面,他愛著媽媽、另一方面,他又抵擋不住合歡之術的誘惑。就這樣,四個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相互糾纏在了一起,越纏越緊。
直到最後,老闆娘受不了那種精神肉體上的雙重摺磨,狠心殺死了李浩然。
後面的事情,跟我想的差不多,老爹去向媽媽討要合歡鈴,無果後惱羞成怒,乘著媽媽初產未愈,殘忍的殺妻,奪寶
這些事情我想象過,甚至想象過好多次,但是如今親耳聽到,卻不由得怒由心生。
我為老爹的無情而怒。
為老闆娘的貪婪而怒。
為***命運而怒。
我們一個個,包括老爹、李浩然、媽媽、甚至老闆娘,都是眾神手中操控著的木偶,當他們無聊時,便會隨手一動,製造個或苦或悲的事端來取樂。
如果老爹不是李浩然唯一的朋友
如果媽媽不是狐族聖女
如果沒有那件合歡鈴。
那麼,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可惜,沒有那麼多如果。
媽媽還是死了。
我懶懶的倚著冰涼的牆壁,下意識的想去抽支菸。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煙盒已經空了,而地上,也是一堆菸頭。
我索然的將空煙盒扔了出去,砸向掛在對面牆壁上的一張壁畫。
‘嘭’一聲,空煙盒像是個水袋般在壁畫上爆開,不一會,就將那幅貌似有些年代的古畫侵蝕的一絲不剩,甚至,連點渣子也看不見。
那幅畫上,一個很模糊的男人與一個妖媚女人緊緊的相擁著,赤身裸體。
那個女人,正是老闆娘;而男人,我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就知道他是誰。
我站起來,往前踏了兩步,淡淡的對老闆娘說:“實際上,這些事情我都能猜到,今天只是想聽你重複一遍而已。不過我很好奇,這樣坦白的承擔自己的罪孽,似乎不符合你的性格。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不會殺我。”老闆娘靜靜的斜靠在床上,嘴角的血絲已經乾涸,而神情也恢復了不少,看起來一時半刻是死不了了。
我破了幻境,也就等於破了她的領域,想必,現在她的身體內部應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吧。
“哦?”我撇了撇嘴,實在是想不到她從哪來的信心,疑惑的問。
“因為你跟他一樣,都是同一種人,都需要我。”老闆娘很肯定的說。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需要你?”我很討厭這種說法,尤其是,將我和‘他’放在一起說事。
難道僅僅是合歡嗎?我體內現在所擁有的元氣,還需要區區一個合歡術來滋補?
“因為你沒有信仰、你老爹也沒有、獸族更沒有。我,卻可以代表神祇,哪怕是最不入流的神,她也是神,可以給你們希望。”老闆娘直愣愣的盯著我,幽幽的說。
“你也知道是不入流的神啊!這樣來說,我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