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德正在與三名野蠻人摔跤扭打,他健壯的身體上閃冒著一層油亮的光芒,條條肌肉有如蚯蚓般蠕動著。場地中不時爆出野蠻戰士的呼喝戰吼,而剛德則偶爾才會咆哮一聲,每當這時,就會有一個野蠻人被拋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這是純粹力量與肌肉的碰撞,圍觀的野蠻戰士人人熱血沸騰,鬥志勃發,恨不得自己也下場搏鬥一番。
李察剛到,剛德就看到了他。他忽然暴吼一聲,驟然發力,砰砰聲中將三個野蠻戰士一舉擊倒,然後向李察走來。顯然剛才的格鬥中他根本沒有盡力。
“頭兒!你回來了?”
李察點了點頭,仰頭看著剛德。剛德剛剛動用了大地之力,現在身高超過二米二,在還不到一米八的李察面前顯得格外高大。現在血脈力量正在緩緩消褪,剛德的體形也在逐漸收縮,慢慢回到二米的正常身高。
“我不在這段時間,訓練得怎麼樣?另外有什麼事沒有?”李察問。
現在軍隊訓練和領兵都交給剛德負責。其實他在死亡訓練營時根本沒有學過如何訓練和整編軍隊,現在完全是現學現用。以前這都是步戰騎士們做的事,當步戰騎士們全部陣亡後,就不得不壓在剛德身上。
在李察的隨從中,水花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奧拉爾只懂宮廷藝術和貴族權謀,兩頭食人魔就不必多說了,他們看著健壯的野蠻人時總是容易流口水。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流砂,可是流砂現在忙於培養指導兩個墮落神術者和一個正牌的小牧師,又要破解勇氣之神的神力,還在努力研究神術,並且要陪李察上床。她畢竟是一個少女,而不是一個沒日沒夜的苦力。其實她現在的工作量已經和苦力差不多,就差變成一個懂分身術的苦力了。
“還行!這批傢伙都很懂打仗,把他們餵飽,再稍稍訓練一下就很有樣子了,素質很不錯!”剛德顯得非常滿意。
“那是,價格也不錯!”李察笑著說。提夫曼送來的這批奴隸素質很高,售價卻是普通奴隸的一倍。不過這是李察的要求,他其實就是想要購買一批戰士而已。
剛德忽然想起一事,於是說:“對了,頭兒!這些天他們的訓練比較狠,所以飯菜都是放開供應的。但是現在燻肉已經快沒了,你走之前不是說很快就會有幾大車燻肉乳酪運過來嗎?這都十天過去了,怎麼還不見影子?”
“車隊沒到?”李察有些驚訝,隨即他的臉色就陰暗下來,想起這批燻肉食品是從深巖城運來,貼著方丹男爵領過來的。既然逾期這麼久都沒有到,不用問,一定又是被男爵境內的那股盜匪給‘劫持’了。
李察忽然笑了出來,說:“這幫傢伙還真夠狠的啊,連一個食物貨隊都不肯給我放過來!”
看著李察陽光而俊美的笑容,剛德忽然心中泛上一陣隱約的寒意。不過這個壯漢就象什麼都沒有覺察到一樣,咧嘴笑著,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察深深吸了口氣,下意識地活動著雙手,雖然沒有再隨身帶著方巾,卻仍然象是在擦著手上並不存在的髒東西。他微眯著眼睛,望著方丹男爵領地的方向,淡淡地說:“現在,我們再準備一個車隊,給他們搶。”
十輛載貨馬車在五十名騎兵的護衛下離開了李察的領地,沿著一條偏僻的道路駛往深巖城。和普通商隊相比,五十名沙民騎兵絕對是一股非常強大的護衛力量了,就是染血之地那些上百的大股馬匪也不敢輕易去動這支商隊。
車隊走過的道路偏僻失修,而貨車明顯非常沉重,沿途留下深深的車輪印。
在車隊走過不久,幾匹輕騎就出現在道路上,騎士全身都包裹在罩頭的沒有任何標記的深色斗篷裡,看不出身份和麵容。他們翻身下馬,仔細察看著路上的車輪痕跡,片刻後翻身上馬,迅疾而去。從他們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