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面,讓李察下意識地痛恨上了整個卡蘭多的體系,以及所有準備參與爭奪山與海的年輕強者們。這種恨意之強烈,從那把野蠻屠殺上就可以看出。
若是被迫向卡蘭多強者求援,對李察來說,那是更甚於死亡的侮辱。
看到眾人的反應,元帥沉重地嘆了口氣,說:“各位,我也不希望這樣。與其失去尊嚴的活著,倒不如轟轟烈烈地戰死!可是,我們在這裡並不是只代表著自己,在我們的身後,是生活在諾蘭德的家人、朋友,以及諸多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那是我們的責任,我始終覺得,責任,要在我們個人的尊嚴榮辱之上。好了,大家各自準備吧,希望我們這次是多慮了。”
眾人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日暮神殿。
在接下來的幾天,日不落之都似乎和以往沒什麼區別,只是氣氛變得稍許沉重壓抑。在城市內外活動的普通強者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卻本能地感覺到有些不妙,於是行動更加謹慎小心。
李察在距離聖勞倫斯店鋪不遠的地方佔據了一座空房屋,草草打掃了一下,就在裡面住了下來。然後李察去了一次日不落之都的庫房,買回了大量魔法材料,然後還有成箱的烈酒。接下的日子裡,李察幾乎足不出戶,天天在房間裡冥想,或者持續數小時不間斷的練習出刀,也有時忽然就有了靈感,於是在房間裡不眠不休的繪製構裝。
而有時候,李察卻又會坐在門口,看著過往的行人,沉默地喝著自己酒,直到酒意上湧,就直接靠在牆壁上,沉沉睡去。在日不落之都,連聖域強者們都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各種放lang形骸的人隨處可見。
直到第二天中午,李察才從宿醉中甦醒。他用力搖了搖昏沉疼痛的頭,站直了身體,抬頭望了望空中黑沉沉不散的雲層,打了個哈欠。李察隨意一腳,踢開了旁邊的一堆空酒瓶,回到了房間,輕輕撫摸著三把長刀和命運雙子。
在沉醉中,李察又做了一個夢,一個直到現在還在腦中揮之不去的夢。或許是醉得太厲害,或許是夢得太逼真,一時之間,李察都有些分辨不清這些究竟是夢,還是曾經或是將要發生的真實。
他嘆了口氣,將刀匣和命運雙子背在身後,就離開了房間,連門都不鎖。李察砸開了勞倫斯的大門,將一個封魔盒扔了進去,也不等勞倫斯出來,就揚長而去。
這個時候,勞倫斯正趴在自己的實驗臺上午睡。封魔盒落地時砰的一聲巨響,頓時把他嚇得從實驗臺上跳了起來,迷迷糊糊中破口大罵:“那個王八蛋敢吵老子睡覺?老子切了你的東西!就不能多等幾個小時嗎,不至於這麼急著去送死吧!他奶奶的!”
老頭的罵聲從門口噴出時,李察早已去得遠了。
勞倫斯罵得痛快了,人也清醒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門廳內地上的那個封魔盒。身為曾經的聖構裝師,勞倫斯對專門盛放構裝的封魔盒自然非常熟悉。他怔了怔,顫抖著將封魔盒拿了起來,緩緩開啟,見裡面放著兩幅構裝。他呆了片刻,這才一路飛奔回到實驗室,將這兩幅構裝小心翼翼地在實驗臺上鋪開,然後戴上侏儒大宗師精製的工程眼鏡,仔細地觀察起來。
章四十四 成熟
初看之時,勞倫斯差點驚撥出“生命誅絕!”,不過他隨即看出這兩幅構裝和生命誅絕大為不同,它們的功用都是大幅提高出手速度,並且附加各種毀傷效果。可是李察這兩幅構裝需要自行激發,不能疊加,威力自然不如生命誅絕,然而對身體的負擔卻也比生命誅絕輕得多。
勞倫斯何等眼力,一看到這兩幅構裝,就知道李察已經徹底將生命誅絕吃透,從而又創造出了一種新構裝。新構裝遠不如生命誅絕那樣凌厲卓絕,卻也不會對使用者的要求那樣苛刻,能夠催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