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派出錦衣衛撒下天羅地網,順利的話,很快就能緝拿歸案,”
“大人,這個陶子明可有什麼特點?比如說話,走路,長相……”
陸繹略一沉吟,“我也只見過此人兩次,其它倒無特點,只是說話帶著濃重的山西口音,”
袁今夏眼珠一轉,笑道,“我有個主意,大人可想聽聽?”
“好啊,夫人想到什麼了?”
“大人,陶子明在皇上身邊久了,自然會有不少歪主意,他既然敢逃離皇宮,必然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也就不可能大張旗鼓地逃跑,”
陸繹接道,“所以,他不會選擇騎馬,更不會乘坐馬車,只會選擇步行,”
“大人,陶子明乃一介方士,腿腳自然不會太快,又在皇宮裡享受慣了的,必然不會選擇偏窄的小路,”
陸繹又接道,“所以他必然會改換裝束,甚至易了容,大遙大擺地‘逃跑’,”
“對呀,他甚至可以住客棧,吃美食,”
“那唯一的破綻便是……”
兩人相視而笑。
陸繹在陸夫人臉頰上重重親了一下,“夫人真乃賢內助也,”
“大人,您可命您的屬下,還有所有縣衙,設卡,挨家挨戶搜查,只須聽說話便可尋出懷疑物件,這樣,他或者被抓捕,或者改變逃跑路線,在偏僻小路尋人追蹤可就是你們錦衣衛的長項了,定是跑不了他,”
兩人正說著,便聽岑福的聲音傳進來,“大人,目前還無訊息傳來,卑職請示大人,要不要擴大搜尋範圍?”
陸繹將岑福叫進書房,交待了一番。果然兩個多時辰之後,便傳來了訊息,已追蹤到陶子明的落腳之處。
悅來客棧。
陶子明被五花大綁押到陸繹面前。
陸繹看了看陶子明,一身商人打扮,原本白淨的麵皮不知抹了什麼,變得黝黑,唇上的兩綹鬍鬚留著,又著意在頜下和兩腮處粘了密密麻麻的幾綹,乍看之下,屬實難以辨認。
陸繹冷笑道,“你膽子不小,竟還敢在此逍遙?”
陶子明自知命不久矣,便也無所顧忌,說道,“原來是錦衣衛陸大人到了,不過是陛下的一條狗而已,叫什麼叫?”
陸繹也不生氣,衝岑福示意了一下。岑福便命人取了熱水,將陶子明的臉按在盆裡洗淨了,露出本來面目,“大人,是他!”
陸繹從腰間拔出繡春刀,寒光一閃,便要向陶子明頸上砍去。
“慢,慢著,”陶子明見陸繹拔了刀出來,雙腿便開始哆嗦起來,已然沒了剛剛的硬氣,雙犀一彎便跪了下來,“陸大人饒命!小的也不過是個煉丹的方士,在皇上跟前也是為了討一方富貴而已,可皇上身體抱恙,跟小的絕無關係,還望陸大人明察,”
“跟你沒關係?”陸繹將刀停在半空,“那跟誰有關係啊?”
“跟,跟藥,那個丹藥原本一日服用一粒便有奇效,可陛下沉迷女se,為了一夕歡娛竟然接連服用了五粒,如此連續三日,那再好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小的怕陛下服用過量虧損到性命,便逃了出來,”
“陶子明,你抱著僥倖心理,實則是盼望什麼,你心裡最清楚,我可以告訴你,陛下現已安然無恙,”
陶子明一閉眼,“完了,完了,”
陸繹手起刀落,鮮血四濺。
從皇宮出來,天色已黑。剛走到府門處,兩人便停了下來,對視了一眼。
岑福拔出刀,慢慢走近,“唰~”地一聲抵在一個人的脖頸上,“你是何人?鬼鬼祟祟躲在此處幹什麼?”
“我……我……”那人只說了兩個字,便暈倒了。
岑福聽聲音大吃一驚,忙收了刀,蹲下檢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