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為了這本集子,還請了方孝標、方苞這一干人為其作序,搞的江南仕林一直翹首以盼,只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直沒見他刊印出來!”那人又說道。
“沒刊印?那可就可惜了,朕還想看看這些江南名士的份量,看看能不能從中得益呢!”康熙微笑道。
“主子學究天人,豈是區區幾個名士能比得了的?這《南山集》不看也罷。”那人抱拳說道。
“你這老貨。就別拍馬屁啦!”康熙微笑著阻斷了那人的奉承,又朝對方問道:“聽說曹寅身子不適,現在好些了沒有?”
“回主子,曹寅沒什麼大礙。他此刻正在江寧和魏大哥一起收拾行宮,準備迎接主子聖駕呢!”那人說道。
“沒事兒就好!”康熙點了點頭,又凝視著看了這人一會兒,突然問道:“子煦啊,聽說凌普一年要去你和曹寅那裡好幾次。是不是有這事啊?”
“啊?”
“啊什麼啊?朕在問你話!”康熙說道。
“奴……奴才有罪!”穆子煦被康熙這麼一句話嚇得立時滿頭大汗,立即就跪到地上叫道。
“什麼罪不罪的?……誰讓你跪的?給朕起來!”康熙好像並不是很生氣,只是輕聲斥道。
“主子,奴才有負皇恩……”穆子煦依然跪在地上,臉朝下緊張地說道。
“狗屁!朕說過你‘有負皇恩’了嗎?如果你穆子煦也有負皇恩,那朕豈不是找不到一個忠實的臣子了?趴在地上裝什麼狗熊?給朕站起來!”康熙又斥責道。
“是,是……”聽到康熙這麼說,穆子煦這才小心地抬起頭。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這老貨……”看著穆子煦緊張的樣子。康熙嘆了一口氣,又罵了一聲。
“奴才有罪!”穆子煦又彎腰道。
“行了,少跟朕來這一套!”有些生氣地瞪了穆子煦一眼。康熙又緩聲道:“朕聽說你和魏東亭,還有曹寅,最近的日子過得好像不太好,是不是?”
“沒有沒有,主子,奴才有您照拂,哪有什麼不好的?”穆子煦連連擺手,暗裡一陣心驚肉跳。以他對康熙的瞭解,如果康熙知道了他和曹寅與太子一夥走得近的事後罵他或者罰他一頓,那代表著康熙還是把他當自己人。可是,康熙卻表現地這麼心氣平和,反而還問他們的日子過得好不好,那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大了。一個不好,那可就是大禍臨頭啊。
“什麼沒有?你們以為朕不知道?哼,魏東亭這兩年連著還了國庫將近兩百萬兩銀子,曹寅還了也有五六十萬兩,你也有三十多萬兩,連武丹那個什麼都不在乎地大老粗。也還了二十多萬兩……你們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麼?居然到現在還要瞞著?”康熙大聲說道。
“主子,奴才……”穆子煦先是一驚,接著,忍不住低下頭,眼眶竟然有些發熱。
“魏東亭的那將近兩百萬兩差不多都是前兩次朕南巡的時候他接駕用的吧?還有你和曹寅的……為什麼不跟朕說?難道朕會不講理,就讓你們欠著這筆錢麼?”康熙又斥責道。
“奴才不敢有這種心思!主子,您南巡,奴才們接駕是理所應當,都是份內兒的事,哪能……”穆了煦躬身抱拳,一通訴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康熙就揮揮手打斷了他:
“南巡是朕自己的主意,花的也理應是內帑的錢。朕每次都是在江寧住得最久,隨行的車駕兵馬,那麼一大批,哪能老是讓你們出面籌措?你回去跟魏東亭、曹寅他們說,這次所有有迎駕花銷,都向馬齊要,此外,你們代朕還的那些錢,朕回京之後,自會命人給你們補上!”
“主子……”
“好啦。都是朕的老人了,還不知道朕是個什麼脾氣麼?不許跪!”康熙看到穆子煦有下跪的趨勢,又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