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隨口一說就能放棄。所以,私售火器給日本人,這根本就是不顧大局地行為。……想到康熙得知訊息時勃發而出的怒火,佟國維忍不住又縮了一下脖子。八抬大轎裡面明明是生了火盆兒,身上又有從西伯利亞來的極品黑狐裘,可他怎麼就一直覺得冷嗖嗖的呢?
“花甲之年,多事之秋啊……”
想到再過不到兩個月就是康熙的六十大壽壽辰,佟國維坐在暖轎裡忍不住又是一陣嘆氣。皇帝這個位子果然不好坐啊!
………………
“相爺,請下轎!”
到家了。佟國維從暖轎裡面鑽了出來,一出來,他就拉了拉狐裘的領子……北京的冬天真是冷啊,寒氣直往脖子裡面鑽。
“恩相。您回來了!”
佟國維剛吸了一口乾冷的空氣,還沒來得及邁步進府,一個清朗中略帶絲沙啞的聲音傳從府中大門裡傳了出來。
“陳錫嘉!?”看清了來人地相貌,佟國維驚詫地說了一聲。
“恩相,數年不見,您老風采依舊啊!”迎著門外的寒氣,陝西巡撫陳錫嘉急走幾步,來到了佟國維面前。然後就是深深的一躬。
“哈哈哈,快快起來。錫嘉啊,你怎麼才來?皇上節前不就派人給你下旨了嗎?老夫還以為你在路上病了呢!”佟國維大笑著攙起了陳錫嘉,又順手為對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這才開口問道。
“有勞恩相掛懷。學生只是因為有些公事,這才不能及時趕至。
實在是有負聖恩啊!”陳錫嘉又朝佟國維抱了抱拳,微笑著答道。
“這算什麼有負聖恩?國事為重,你這麼做……比送什麼禮都好!”佟國維拉著陳錫嘉的手,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曾經的親信手下,“嗯。多了一些白頭髮。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不過,比在京城的時候也更精神了……這幾年在陝西過得還好吧?”
“呵呵。有勞恩相動問了。
陝西乃關中之地,自然是極好地。”陳錫嘉笑道。
“你小子不給老夫說實話啊。當年老夫為武將之時,也曾到過陝西,豈會不知道那裡的情況?而且,那陳潢在山陝一帶治理黃河,奏摺一封接著一封,那裡是個什麼境況便是沒有去過的人也能瞭解一二。雖說陝西是關中之地,可如今那裡早已不復當年盛況了。老夫聽人說,你在陝西勵精圖治,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吧?”佟國維收斂了笑容。拍著陳錫嘉的肩膀,懇切地說道。
“比起恩相為國事操勞,學生豈敢說苦?”陳錫嘉謙虛的笑了一下,抱拳說道。
“你呀……”佟國維很高興,再次使勁拍了拍陳錫嘉的肩膀,這才一拍腦門兒:“看看,光顧著說話了,走,跟我進府!
………………
“沒來得及過春節不打緊。再過兩個月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壽。一甲子才有的盛會,到時必不會讓你感覺此次虛行!”佟國維直接將陳錫嘉帶到了自己的書房,又閒聊了幾句,有公事也有私事,陳錫嘉應對得體,讓他越聊越高興。
“恩相,學生也想多留在北京過上一陣,多多聆聽您的教誨,可是,身為地方官員,又豈能留京兩月之久?而且,陝西那邊還有許多事情要解決,學生也不敢多留啊。……”聽到佟國維隨口而出地“安慰”
之語,陳錫嘉不在意地笑道。
“呵呵,錫嘉啊,你以為皇上這次大老遠地把你從陝西叫來,連個安生年都不讓你過,是為了什麼呀?”佟國維輕輕一笑,朝陳錫嘉反問道。
“哦?皇上是有什麼安排?還請恩相指點!”陳錫嘉面作驚奇,抱拳向佟國維問道。
“呵呵,皇上目前雖然還只是在考慮之中,具體的安排也還沒有定下,不過,這次確實是一件好事!如果表現的好,合乎皇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