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管家點頭,“那財閥那邊……”
一提這個,唐瑾辰的頭都大了,停下步子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就這樣吧,就說楚眠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貧民窟人一時提起,在演講時是怕了,是被逼急了,要信口雌黃來保一保命。”
“那萬一財閥和老家族們還是不信,不依不饒呢?”
管家憂心地問道。
“我相信楚眠,她說兩年之內不會動盪a國就不會,既然如此,他們還有什麼可鬧的,人都要死了。”
唐瑾辰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信楚眠,但就是信了,很快,他又嘆一口氣,“就這樣吧,等厲天闕回來,說不定我這位置還坐不了兩年。”
到時,管他的。
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
管家默,他感覺出來了,總統是真的被這個楚眠弄得很頭疼。
……
在判決下來之前,楚眠又經歷了整整五個小時的痛苦折磨,兩度昏厥。
等藥效逐漸消失,鐵索解開,她整個人不支地跪倒在地,瘦可見骨的手按在地上,血跡斑斑。
她低著頭,疲憊地喘著氣。
連呼吸,她都嫌累。
“嗚嗚……”
小海豚趴在一旁,難過地看著她。
楚眠被兩個穿制服的男人拎起,拎到一張長桌前,將她按坐在椅子上。
其中一個滿眼佩服地看著她,“你是我見過最有膽色、最能忍的女人……不對,這麼能忍的男人也沒見過。”
另一個道,“好了,上面不會再逼著你吃藥,把字簽了,你也就解脫了。”
“……”
楚眠低眸看去,視線有些模糊,只勉強看到面前是一份檔案,標題是判決書。
下面的字又密又小,以她現在的視力看得特別吃力。
楚眠困難地看了一會兒,瞭解大致內容後問道,“什麼時候行刑?”
“明天上午,因此事影響太過惡劣,上面決定公開處刑。”
旁邊一人語氣有些沉重地道。
這三天下來,他們見識到楚眠的毅力,對她頗有些不捨,她原不該死的,她本就是被楚家陷害,只因牽涉到財閥,就不得不被犧牲。
“……”
明天上午。
公開處刑。
死都不能死個體面。
楚眠嘲弄地勾了勾唇,“字我就不簽了,簽了是認罪,都是要死的,籤不籤沒區別。”
“……”
旁邊兩人都明白這一點,也沒有勉強,收起面前的檔案,問道,“你還有什麼心願,如果在我們能力範圍可以辦到,我們儘量滿足。”
“我巔峰會的人怎麼樣?”
楚眠問。
一聽這問題,兩人表情頓時就不對了,“你還提這九個渣渣?他們被關了幾十個小時,什麼手段都沒用就嚇得半死,結果一被提出來讓幹什麼幹什麼,全都把你賣了,什麼亂七八糟我看著都覺得荒誕的罪都安你頭上……”
簡直比江南堂還過份。
“……”
楚眠垂了垂眼,沒說什麼,神情很平靜。
旁邊的人卻是替她打抱不平,“都一群什麼玩意兒,我聽說巔峰會是被你創立起來的,你還給他們保駕護航,這下可好,你養了一群白眼狼……不是他們,這判決都不可能這麼快下來。”
下來得快一些沒什麼不好,至少她可以少受些折磨。
見楚眠面容慘白而淡然,似是無動於衷,他們也不好再說下去,只道,“要不要吃點什麼,江南堂的伙食還可以。”
“把孟墅帶來的一罐糖都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