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餵你吃。”
厲天闕強行將泡芙餵給她,楚眠連連閃躲,想要跳下來又被他攔住,她只能往他懷裡躲。
厲天闕被她躲得肋骨隱隱作痛,但看著懷中的人卻是怎麼都捨不得放開,反而伸手抱得更緊一些。
……
車子駛進竹林深處,附近白霧籠罩,溼氣極重,高高的山壁和竹林擋了大半的陽光。
在離山莊不遠處,車子停了下來。
司機下車,恭敬地拉開車門。
面容清俊的男人西裝革履地從車上走下來,手上捏著一張明信片。
這一次,明信片背後附著的是《金字塔》,出自楚眠的手筆。
“謝先生,這路溼滑,我來送吧。”
司機站在一旁道。
謝傲然站在車前,低眸看一眼手中的明信片,“我親自送,我認識的楚眠絕不會甘心老死在一座山莊裡。”
他一定要她回心轉意。
說完,謝傲然抬起腿往前走去,從路邊轉入竹林,朝著山莊的方向走去。
待到差不多的位置,他將明信片置於高牆外的一處小平臺上,用一塊鵝卵石蓋上。
送完明信片,謝傲然轉身,三把手槍齊齊地對著他。
黑色槍口盡露鋒芒。
謝傲然面色不改,從容地抬起眼。
孟墅從手槍後露出一張疲憊的臉,他最近和唐瑾辰鬥得死去活來的,就差面對面幹上一仗,累到不行。
早上,他突然接到厲天闕的電話,要他回來候一個人。
候一個從邊境回來的人。
孟墅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謝先生,久仰大名,厲總請你一見。”
“用槍請?”
謝傲然笑了一聲。
孟墅也笑,“謝先生,用槍請不算什麼,只要不是用槍送就行了。”
聞言,謝傲然的笑容微斂,厲天闕的手下還真是個個能人。
謝傲然並未反抗,任由孟墅卸了他腰間的槍,然後跟著離開竹林,前往另一個地方。
山壁陡峭,瀑布直下衝入一彎湖泊中,水聲很大,近乎嘈雜。
謝傲然被槍口頂著往前,就見湖泊旁的亭子裡站著一個身形高大頎長的男人,墨色襯衫在身,形容肅殺,不用靠近就令人心生怯意。
厲天闕。
a國最大財團的總裁,權勢滔天,無人敢惹。
“謝氏家族的主事人來我厲天闕的地方,怎麼連個正門都不敢走?”
厲天闕轉過身來,一雙眼輕蔑地看向他,薄唇勾起的弧度滿是嘲諷。
“……”
謝傲然本就不指望自己這樣天天送明信片會不被發現,心下也是坦然,他步子僵硬地踩著腳下怪石走向亭子。
厲天闕在亭子裡坐下來,蹺著一條腿,修長的手上把玩著一把匕首,好整以暇地看著謝傲然一步步略顯艱澀地走過來,冷笑一聲,道,“假肢?”
這訊息倒是瞞得不錯,他在帝都從來沒聽過。
謝傲然走進亭子,低眸看一眼自己的腿,坦然地道,“是,當年被人砍了,人漂到風島,是楚眠救了我,在她的照顧下我才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