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墅站在陽臺上冷靜了好一會兒,還是無法將那麼震憾的畫面移出腦袋。
厲總他……吃吸吸果凍?
身後傳來腳步聲。
孟墅回頭,就見厲天闕從裡邊走出來,走到他的身邊。
厲天闕沒有理會他,雙手按向陽臺扶手,低眸望著這個新薔園小區,這裡比他住的薔園大了許多倍,裡邊設施一應俱全,從這個角度望出去,隨處可見的燈光也將夜晚的景緻照得美輪美奐。
遠遠的,一隊保安隊巡邏而過,楚眠站在那裡,似乎是在和他們說著什麼,一群人低頭,態度極為恭敬。
新薔園是她的,她好像……也真的不怎麼缺錢。
厲天闕凝望著她,忽然就想到今天在外面,她蹲在他面前,一臉泰然自若地說他是她的男人。
她跟說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照他現在的記憶,他都可以叫她一聲阿姨,她怎麼好意思。
厲天闕抿起唇,又想到楚眠當時看他的眼神,溫柔且清澈,還很堅定,面板細膩得就像從牛奶裡撈出來的一樣,也確實不怎麼像阿姨。
其實,如果她說得是真的……
那他後來的眼光還不算太差。
他在想什麼?
厲天闕擰眉,有些懊惱,可能她是他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他才會被她的話左右。
孟墅站在那裡,就看著厲天闕的臉色一會沉一會松,薄唇時而抿起不悅,時而又蹙起眉,那樣子似乎很是煩燥。
這樣的厲天闕孟墅很熟悉,曾經那種鋪天蓋地的壓迫感頓時回來,讓他感覺自己身在厲氏財團。
厲天闕一煩燥,他日子就難過了。
於是孟墅下意識地拿出一盒煙遞向厲天闕,“厲總,來一根?”
“……”
厲天闕轉眸,視線落在他手中的煙盒上,然後又抬起眼看他,跟看智障一樣。
孟墅頓時回過神來,伸手拍向自己的腦門,默默將煙盒收回,“我忘了,厲總你現在不抽菸。”
現在吃果凍。
厲天闕收回視線。
孟墅站在那裡正懊惱著,忽然就聽厲天闕問他,“她是什麼樣的人?”
孟墅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楚眠正在交待保安隊什麼東西,看著她,孟墅難免想起三年前那場轟轟烈烈的大火。
“小姐是個做事很果斷的人,但讓我佩服的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她對自己的信念從來沒有一刻放棄……也不對,她放棄過。”
孟墅目光復雜地看一眼厲天闕。
是因為厲總,楚眠呆在山莊的那段時間,她應該是真的願意做一隻小小的金絲雀。
“什麼信念?”
厲天闕看向他。
“厲總對她很好奇?”孟墅反問道。
“我得弄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厲天闕說道,低沉成熟的聲線讓他的問題聽起來沒有任何幼稚感,很能唬人。
“她是個會對你好的人。”孟墅道,“不過,她就這樣闖到帝都來,不知道會不會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這個新薔園的人都是好手,可也就這麼些,能對付誰?
她就這樣回來,還讓厲總留下,不知道能太平多久。
“厲天闕。”
剛還在小區裡訓人的楚眠這時走過來,神色平常地掃一眼厲天闕,“時間不早了,回房喝中藥,睡覺。”
“……”
厲天闕聽到中藥兩個字就蹙了蹙眉,但他答應她要留在她身邊三個月,只能順從地往裡走去。
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既然答應,就不會反悔。
楚眠見狀要跟上去,孟墅靠過來,“小姐,這金蜂會不會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