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蒼不管不顧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賀盛璃踉蹌地跌倒在地,頭重重磕在茶几角上,磕出血來,痛得頭暈目眩。
“我問你,你和天御是不是去做別人的狗了,啊?”
厲擎蒼火冒三丈,頸間的青筋全都繃了起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厲家?”
“……”
看著如此盛怒的厲擎蒼,賀盛璃終於明白當年厲天御悄悄回國,只敢找她,都不找父母的理由。
厲家風光上百年,厲擎蒼唯我獨尊了半輩子,哪怕再淪落,他也容不得自己的兒女去投靠其他勢力,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厲家?”
賀盛璃抹去頭上的鮮血,背靠著茶几坐在地上,諷刺地笑起來,“父親,厲家早就不是當年的厲家了,厲氏財團在二哥的手上,他發了病寧願把財團給孟墅都不給您,您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一呼百應、千萬擁代的厲家家主?您清醒點吧,您現在除了一個姓氏什麼都沒有。”
“混賬!”
厲擎蒼揚起手又要打她。
“你以為天御為什麼會去投靠其他勢力,但凡您有本事奪回厲氏財團他也不用去唯別人命是從。”
賀盛璃迎著他的手掌道。
“……”
厲擎蒼的手僵在那裡,死死地瞪著賀盛璃。
厲擎蒼是個薄情的男人,但要說四個孩子中有沒有看重的,當然有,厲雪鹿和厲天闕身懷蘇家血脈,等同瘋子不論,賀盛璃是個養女,也沒所謂,只有厲天御。
厲天御才是他有所期望的兒子,結果,兒子就這樣沒了。
見厲擎蒼不動手了,賀盛璃知道自己戳中他的痛快,再次從地上站起來,苦澀地笑,“我看您是被軟禁出幻覺了,以為二哥給您宴會的自由、讓您玩女人、讓您繼續呆在帝都,您就還是厲家的一片天,其實不是,您早就什麼都不是了。”
“……”
“天御被斷了指,您能如何?我被二哥追得到處躲藏的時候,你又能如何?”
什麼厲氏姓的榮耀,不過就是個笑話,關鍵時候有什麼用?
賀盛璃說著,眼眶紅了,“我們不投靠其他勢力,難道等著二哥為了楚眠那個女人把我們一門殺盡嗎?”
“……”
厲擎蒼僵硬地往後退了兩步,栽坐在沙發上,肩膀垮了下去,“那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兩個年紀輕輕被人耍了都不知道!天御現在落個什麼樣的下場!”
他厲擎蒼的兒子,竟然選擇去做別人的狗!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賀盛璃哽咽著道,“我還奇怪天御最近怎麼不聯絡我了,反而是勢力那邊派人告知我,可以給璃天注資,幫璃天迅速擴大規模。”
她也是看報紙才知道厲天闕、楚眠都出現在稻城了,而厲天御就剩一口棺材回來。
“那勢力到底是什麼勢力?”
厲擎蒼沉著臉問道。
“天御沒告訴我太多,應該是一股境外勢力,不好輕易在國內露面,而且天御說他們想做的是a國大亂,重複百年前的財閥亂鬥。”賀盛璃終於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聞言,厲擎蒼身體震了下,“好大的胃口!”
“三年前,他們就想借楚眠的身份和二哥對她的偏愛鬧一場,但隨著楚眠的假死,沒有掀起波瀾。”賀盛璃說道。
“假死?”
厲擎蒼疑問。
賀盛璃將這幾年的種種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厲擎蒼聽了嗤笑一聲,“我當初看姓楚的丫頭就覺得她有幾分能耐,果然了不得。”
“父親,現在楚眠還活著,三年前沒繼續的可以繼續。”
賀盛璃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