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個明明白白,他還想死個明明白白。
厲天闕的眼底陰沉,見狀,唐瑾辰徹底怒了,抓起桌上一個細頸的黑色花瓶就要往地上砸。
他舉起來的一瞬,一枝薔薇從裡邊落下來,厲天闕渾身一僵,低啞的嗓音從薄唇間投降發出,“可能是我快死了。”
聞言,唐瑾辰目光一震,手高高舉著沒有砸下,他呆呆地看著厲天闕,“你說什麼?”
好好的怎麼就要死了?
“她大概是從什麼渠道知道我快死了,有人拿醫治我為條件,讓她消失,讓a國生亂。”
厲天闕坐在那裡,盯著他手中的花瓶道,“只有陸家會這麼做。”
“陸家?”
唐瑾辰震動。
這個陸家可能是當年差點被屠滿門屠怕了,於是隱匿行蹤是一把好手,那麼大一個家族,他們硬是查不到是在哪個國家。
就像一個隱形炸彈一直遊走於a國的邊緣。
厲天闕抬眸,冷冷地睨一眼他手中的花瓶。
唐瑾辰怔了怔,將手中的花瓶擱到桌上,想了想道,“那楚眠……是為你放棄貧民窟了?”
他很震動,他還記得當年楚眠被關在江南堂時怎麼都不肯認罪的樣子,她從來不認為身為貧民窟人是件有罪的事。
“她留了線索給我,應該是想讓我替她守住a國目前的局勢。”
厲天闕低下眼來,看著手中的紅絲帶。
聽到這話,唐瑾辰在原地踱了兩步,道,“那這就說明楚眠她有辦法找到醫治你的方法,但她現在沒法前往貧民窟,只能靠你來穩住局面。”
“嗯。”
厲天闕頜首。
嗯個屁啊。
唐瑾辰簡直想原地爆炸,“既然你知道她的意思,那你怎麼還這麼亂來?”
“那不然我怎麼做?”厲天闕冷笑一聲,眸子冷冽地睨向他,“撤銷封鎖,助你贏下大選?”
當然。
“這是最佳辦法,不也是楚眠留下的招嗎?”
唐瑾辰道。
“她留下的招我就要聽她的麼?”厲天闕道,“你以為她會上哪給我找什麼醫治的辦法?”
醫潔的辦法……
既然分析了是陸家布的局,那當然是去陸家的地盤。
唐瑾辰明白過來,“你是擔心楚眠在陸家的地盤出事,所以故意稱了陸家的心意?好讓陸家不起殺心?”
“……”
“你這樣太亂來了,你應該相信楚眠,她敢去就說明她有辦法全身而退。”
唐瑾辰站在那裡盯著他道,“反而是你,你現在這麼亂來,破壞她的佈局,影響貧民窟重建,就不怕她回來找你拼命,你……”
“那她也得有命回來找我拼。”
厲天闕面色陰鷙地打斷他的話。
“……”
唐瑾辰頓住。
厲天闕收回雙腿從桌前站起來,如鷹隼一般的眸子直視向他,一字一字道,“還是說,唐大總統,你能以性命擔保,她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
“如果你能,我現在就把外面的封鎖撤了。”
厲天闕直直盯著他問道。
唐瑾辰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你應該相信她……”
“相信?呵。”
厲天闕冷笑,“靠相信她就能活著回來?她要是死在外面,她要是傷了殘了,我是不是還要相信上帝能給她重塑一副肉身啊?”
“……”
唐瑾辰徹底啞了,站在那裡看著厲天闕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話說了?那就走。”
厲天闕道。
唐瑾辰哪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