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回頭看向謝傲然,“謝傲然,你帶人去棚屋那邊,將大家召集起來,給他們一點吃的,我等會就來。”
“ok。”
謝傲然頜首。
“棚屋那邊人員密集,病毒多,做好消殺。”楚眠想了想又道。
“我明白。”
落後的地方病毒怎麼可能不多呢。
叮囑完,楚眠便拉著厲天闕離開大隊伍,往瘋子林深處走去。
越走,樹木越稀。
遠遠能聆聽到海面湧動的聲響。
還沒到達目的地,楚眠就聞到空氣中傳來一抹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她抬手掩了掩鼻子,和厲天闕對視一眼。
“說!那根用白虎皮做的軟鞭藏在哪裡了?交出來!不然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聽到沒有?”
一個暴戾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
緊接著一個稚嫩、虛弱的少年音傳來,“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把鞭子給你,那是我眠姐的東西,你不配,姓肖的也不配!”
這聲音……
楚眠目光一變,拉著厲天闕往前走去。
海邊,一個衣著襤褸的少年倒在地上,一張瘦弱蒼白的臉上布著幾道血痕,盯著前面的人雙手按在地上不住後退。
他的兩條手臂瘦得骨形都隱隱露出來,其中一隻手腕細若孩童,綁著電子鎖環,代表了他貧民窟人的身份。
在他面前,三個男人站在那裡,身上衣著又髒又小,緊繃得貼在身上。
三人都佩戴著電子鎖環,或斷胳膊、或斷了一腿,個個都是殘缺不全而又兇巴巴地站在少年的面前,手上拿著石塊,石塊一端被磨得尖銳如利器一般。
此刻,聽到少年的話,其中一個拄著根樹棍的斷腿男人大笑起來,“楚眠是吧?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還當是她在這島上作威作福的時候呢?”
“是啊,小傢伙,你說你替她藏著虎皮鞭有什麼意思,楚眠那小、婊、子不是被有錢人帶走的麼,那種有錢人沒點特殊癖好會來風島找女人?她說不定早就被玩死在外面了,你在這擺忠誠給誰看呢?”
聞言,厲天闕的臉倏地陰沉下來,眼底掠過一抹厲氣,慢慢鬆開楚眠的手。
“說好了的,你要好好養傷,我來就行。”
楚眠察覺他的意圖,拉了拉他的手,然後徑自往前走去。
那少年顯然被欺負得不輕,胳膊、腿上到處是瘀青,可聽到面前的三個男人說這話,他激動得胸膛起伏,小臉上寫滿痛恨憤怒——
“不准你們這麼說眠姐!我跟你們拼了!”
少年大喊一聲,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就朝對面不要命地撲過去,直直撞向那斷腿男人。
男人沒料到小少年被打成這樣還能站起來,沒有準備被硬生生地撞倒在地。
旁邊的人見狀揚起手中的石塊就朝少年的頭砸下來。
少年本就體力不支,這一撞,最後的力氣也沒了,人晃晃悠悠地往後栽去。
一隻細臂撈住他單薄的身體。
沒有倒在地上,少年暈暈乎乎地抬眼看去,早上的太陽光落下來,不刺眼,柔柔地、涼涼地落在年輕女孩耳側輕揚起的烏髮。
他看著她白皙清透的側臉、烏黑的眼眸,整個腦袋一片空白。
楚眠站在那裡,抬起一手輕而易舉地抓住那人砸下來的石塊,在對面人錯愕的目光中,她反手一擲。
石塊似有生命一般飛離她的手,狠狠砸在那人臉上。
鮮血濺出來的一瞬,那人也倒在地上,被砸昏過去。
“你、你、你誰啊?”
唯一還站著的是個沒了兩個手掌的中年人,見楚眠穿得衣著光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