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散架報廢。
“砰。”
一聲轟然巨響。
竹床落地,兩人也隨床重重落地。
大早上的,楚眠頭撞在厲天闕的胳膊上,被摔得整副骨架在疼。
“……”
楚眠一陣無語。
她都說這床不能睡了,還鬧。
她側目瞪向身旁的男人。
厲天闕第一時間抱住了她,正檢查她如何,就對上她不太愉悅的目光,他目光一滯,順勢躺在已經塌斷的竹床上,抬手按向自己的肩膀,倒吸一口冷氣,蹙著眉道,“疼……”
“厲天闕,你是在裝嗎?”
楚眠懷疑地問道。
“那你就當我是在裝,沒事,我能撐。”
厲天闕疼得閉了閉眼,緩緩吐氣。
看著是很難受的樣子。
楚眠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然後伸手拉開他的衣領,就見一點血漬已經和衣領貼在一起,血色凝住,連撕都撕不開。
這明顯都是昨晚的血跡了。
“誰讓你開的槍。”
楚眠忍不住抱怨。
“我沒開槍。”
厲天闕依舊否認。
“我是個正常人,我有分辨的能力。”楚眠看著他的傷,聲音不自覺地軟下來,也沒計較,“起來吧,找地方給你重新上下藥。”
“這就回了?”
厲天闕盯著她的眉眼有些不滿地道,這腰他才摸了兩下。
“不然呢?快點,起來,我還有正事要辦。”
楚眠說著,伸手去拉他,抱著他的手臂扶他起來。
“起不來,你讓我親下。”
厲天闕賴在地上不起來。
“……”
楚眠無可奈何地看著他,要不是看他是真受了傷,她真把他給丟下窗去。
她再度去拉他,卻被他一把扯進懷裡。
楚眠沒有多少的防備,整個人趴到他的胸膛上。
她掙扎著要起來,厲天闕伸手環緊她,張口就吻上她白嫩的耳朵,舌尖勾了下,嗓音喑啞性感,“阿眠,我要止痛,我太疼了。”
“我身上沒止痛藥。”
楚眠再度掙扎。
厲天闕躺在竹床上,微仰著身子,屈起一條腿,低眸曖昧地掃過完全貼在自己身上的人,刻意壓著嗓子,“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有一種辦法能讓人短暫忘記痛苦。”
聞言,楚眠的耳根不由得發熱起來。
她怎麼會忘了!
簡直是刻骨銘心。
但他骨折也用這種止痛法,是不是就過於不要臉了?
厲天闕睨著她發紅的耳朵,將她整張小臉都襯出幾分嬌豔,他心念一動,低頭就要去吻她。
楚眠偏頭讓開,“厲天闕,這裡不合適。”
他真的是隨時隨地都能……黃色廢料上腦。
“你呆過的地方,我想不到有什麼不合適的。”
厲天闕悠然自在地摟著她,低頭去吻她的臉頰。
“我這房子也不結實。”
她努力找理由。
厲天闕輕笑,“再不結實也不能一做就塌吧?”
五分鐘後。
“砰。”
三層的棚屋轟然倒塌。
滾滾濃煙散發在空氣裡,在藍天白雲下猶如炸了一個手榴彈。
各種各樣老舊的木板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小太陽知道要走了,正呆在自己屋子裡收拾一些自己難捨的小物件,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嚇得他縮了縮身子,然後趕忙往外跑。
身形單薄瘦小的少年站在碎光中,眯著眼睛往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