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眼尾都沒有掃到求婚現場。
“……”
楚眠默默看向他,厲天闕忽然抬眼,視線與她撞上,“看我做什麼?”
“一點觸動都沒有?”
明明怕這種“暗”示被看破,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問。
她指了指中央跪著的女孩。
“觸動?”
厲天闕的眼神彷彿聽到她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有什麼好觸動的,非要自己鬧笑話。”
再有,別人求婚關他屁事?
“笑話?”
楚眠怔了怔。
“連男朋友是人是狗都沒確定就求婚,不是自己要當笑話?”
厲天闕冷嗤一聲,滿是嘲弄。
“……”
要這麼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楚眠抿了抿唇,拿起刀叉狀似不在意地道,“也不能這麼說,三年裡這男人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求婚,但他沒有,女孩可能也是等夠了,想要孤注一擲,能成最好,不能成也能乾脆利落地離開,不用再糾纏不清。”
聞言,厲天闕切肉的動作一頓,一雙眼直直地朝她看過來,目色深得能困住靈魂。
楚眠忽然就覺得喉嚨有些發澀。
她是不是說太多了?
真的是,讓樊冰冰不要搞事,她自己卻忍不住……
“你當初逼我去簽字註冊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能成最好,不能成就離開?
厲天闕的語氣一下子變得陰森。
她居然這麼想過?
她居然動過要離開他的念頭?
“……沒有啊。”楚眠道。
“厲天闕,這個地方我這輩子只會跟你來一次,如果走了,我不會再來。”
厲天闕放下刀叉,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他一個字沒重複錯誤。
“……”
論翻舊賬的能力,厲天闕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記憶力明顯比她好。
楚眠被他看得整個人都麻了,道,“我的確也有賭的成份,但從字面理解,也只是不想再登記而已。”
“是麼?”
厲天闕目光涼涼地睨著她。
“真的,我覺得我們發展到現在,我對你……除非是有一天你犯原則性錯誤,否則,我不可能離開你。”
楚眠認真地道。
“什麼原則性錯誤?”
厲天闕聲線幽冷。
“比如……出軌?比如……沾染毒品?”
楚眠其實也沒怎麼想好。
“出軌就算了,為什麼沾染毒品你就要離開我?”厲天闕的臉色更差了。
“黃賭毒都不該碰,一個自律的人是不會去沾毒品的,它會把一個人變成怪物,也會把一個家庭拉進地獄。”
楚眠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問題。
“那萬一我是被迫沾到的毒品呢,你就跑路了?”
厲天闕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強勢到幾乎要穿透她。
“你是厲天闕,誰敢強迫你?”
現在的a國能找得出這麼一號人?
“假設。”
厲天闕的聲音冷若冰霜。
“這事沒有假設的空間。”
“那你怎麼假設我會沾染毒品?”厲天闕咄咄逼人。
“我……ok,我不該提。”
楚眠絕望了。
不是在暗示他應該辦婚禮了麼,為什麼現在是討論起沾了毒,另一半該不該離開?
厲天闕卻不打算放過她,“你還沒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