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
“為什麼?”
樊冰冰問道。
不說不感覺,一說她才發現,唐瑾辰好像從來不會和旁人約釣魚,都是什麼騎馬、高爾夫之類的。
“釣魚對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唐瑾辰說著似是回想起什麼,看向樹蔭下的厲天闕和,“天闕,孟墅,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去釣魚?”
難得聽他們提起小時候的事,楚眠側坐在躺椅上,靠在椅背上聽他們聊。
蹲在一旁裝最後一張小圓桌的孟墅抬起頭說道,臉上帶著鬆弛的笑意,“記得,那個時候我們也就十來歲吧,總統大人還從自己家裡偷出了三根超級好的魚竿,上面印有章印、鑲有寶石,是他爺爺的寶貝。”
“然後呢?”
楚眠問道。
“然後,他就把其中一顆祖母綠弄丟了。”
厲天闕嘲弄地勾了勾唇,將手中的魚竿完美組裝完畢。
“什麼叫我弄丟的,我一直懷疑是你摳掉了。”
唐瑾辰立刻不滿地睨向他,“你當時還讓我把魚竿賣了,三個人一起跑路,你有動機。”
聞言,厲天闕涼涼地看過去一眼,“我當時有動機,但智商不足,否則怎麼會想跟你們兩個跑路。”
“……”
唐瑾辰和孟墅都噎住了。
“那後來找到那顆寶石了嗎?”楚眠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有,當時總統大人也怕啊,怕得不敢回家,於是他放出話來,不釣夠買一顆寶石的魚,絕不回家。”
孟墅說道。
這樣休閒的日子,大片大片的綠色樹葉下,河水靜靜流淌,這裡沒有職位高低,沒有階級高低,只有當年一起過來的發小。
他變得格外放鬆,說話聲音也大了。
聽到這話,樊冰冰忍俊不禁,魚換寶石啊,好偉大的夢想。
她笑著看向唐瑾辰,唐瑾辰的表情有些窘迫,“你們就這麼拆我的臺?我提這件事是為了讓你們回憶當年我們三個有多團結。”
“你確定是團結?”
厲天闕再次給予一個涼涼的眼神,“而不是我們可憐你?”
“……”
唐瑾辰噎住。
“什麼情況?”樊冰冰也跟著好奇起來。
“總統當時是真不敢回家了,學校都不敢去,就坐在湖邊釣魚,沒日沒夜,困了就坐在那裡睡,兩天過去衣服就餿了。”
孟墅組裝完最後一張桌子站起來。
“有必要這麼細節?”
唐瑾辰的臉都青了。
“再後來呢?”
楚眠又問。
“再後來,我看不過去,就從家裡偷偷帶吃的給他,還給他帶了張涼蓆,可就是這樣,三天了,他都沒能釣出兩桶魚。”
孟墅嘆著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