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的白筱娟就遜色不少,一襲明顯過大的鵝黃色禮服強調了她單薄的身材,眼影畫得太黑太濃,嘴唇又塗得太紅,再加上臉上掛著的大眼鏡,簡直慘不忍睹,無怪乎當他和她站在一起時,許多來賓們便開始指指點點。
為表風度,段逸風拍了拍白筱娟的手,來到岑禕倫身旁。
“你來了?”他露出苦笑。
“我以為是某人特地送邀請函請我來的?”淡淡地瞄他,對他突然變得生疏的態度不太適應。
他不能說這是他的失策,但他確實有苦衷,情況變化得太快,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想向她解釋沒去找她的原因,但才靠近一些,低頭想和她說話,他的眉間立即隨之隆起,馬上轉移了話鋒。
“你的衣服穿得太露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胸前迷人的深壑,只要想到現在站在她身旁若是別的男人,他就嘔得快吐血。
“幹你什麼事?”她大方地轉了個圈,像故意招搖。“這是今夏最新款的禮服,你真不識貨!”
“你的妝也太濃了。”讓她顯得太奪目,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
“這種金棕色的眼妝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畫的,你真是沒眼光!”
“我只是好心勸告你。”他露骨地瞄著她裸露的部位。
“你這色魔!”她狠瞪他一眼,嘴利地諷刺他,“所以你又挑剔我的衣眼,又挑剔我的妝,是覺得我不該來嘍?”
“我沒有這個意思。”苦笑更深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最近我可能沒辦法去找你……”
所以是想甩開她?她岑禕倫豈是他用過就丟的女人?
“你不必和我解釋這個,我和你沒這麼深的交情。”
“我就知道你會誤會……”他頭一次對女人這麼沒轍,“我是為了你好……”
“那你就離我遠一點!”她真是錯看他了!盛怒的她像團耀眼的火光,冷哼一聲之後轉身就走,不想再聽他這花花公子的狡辯。
岑禕倫發現自己一離開他身邊,附近的鶯鶯燕燕馬上就巴上他,而他也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更看得她無明火起。
向服務生隨便拿了一杯飲料,眼尖地看到有幾個男人向自己走來,她泰然自若地走向都是女人的那個角落,至少她現在的火氣還無法讓她心平氣和地與別的男人談話。
遠遠地,她就看到角落裡站著一群平時就趾高氣揚的富家女,而被她們圍在中間的,似乎正是段逸風的女伴白筱娟。
她走近了些,才隱約聽到她們的交談。
“憑你這種貨色,也配得上段總……”
不然要什麼貨色才配得上?段逸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賭氣地想。
“你別以為自己是白氏船運的千金,就可以來丟人現眼……”
原來她的背景這麼雄厚?難怪段逸風會摟著她不放了!她很沒風度地亂猜。
“瞧瞧你的裝扮,怎麼登得上枱面?”
這群女人,難道以為自己這樣潑婦罵街就很高貴嗎?
聽了一陣,她覺得很無趣,正想離開這群長舌婦,卻發現其中一個動手推了白筱娟。
罵人她不管,但打人她就有意見了。
她優雅地上前,拍拍其中一個女人的肩。“借過。”
“幹什麼……”回頭看到是豔驚四座的岑禕倫,一群富家女突然沒了聲音。
眾人看著她如入無人之境地走來,然後執起一臉驚惶的白筱娟的手,“請問各位‘聊’完了嗎?段總叫我帶她過去……”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故意說道:“他想知道各位和白小姐聊了什麼。”
“不過一些家常話而已嘛!”其中一位富家女笑得僵硬,打著哈哈,其他人也跟著點頭如搗蒜。
“那我可以把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