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一看就是陳豪的私生子,孩子都這麼大了,那孩子就彷彿是隻紮在於美琴心上的錐子,永遠都會讓她疼,永遠也不會消失。
看著於美琴發愣,劉桂芝嘆了口氣。
還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呀!
於美琴這個丈夫可不是普通的夾姘頭,連孩子都搞出來了。就算是把那小老婆攆走,那孩子總歸是陳豪的。
難道還要讓於美琴幫小老婆養兒子不成?
「美琴吶!我看不成就離吧。這男人你就算是留著,心裡也不會開心的。
與其讓自己不開心,莫不如快刀斬亂麻。」劉桂芝輕聲開解道。
「可,可是,劉姐你知道他們陳家有多少錢嗎?
想當年,雖然工廠什麼的都捐給了國家,但是那些古董房產,那是幾輩子都吃不完的財富,那些都應是寒江的。
都應是我兒子的。
憑什麼現在都便宜小老婆的兒子,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不甘心吶!」於美琴喊出了自己的心聲。
這些年的政策早已經變的不一樣了,好多原來的資本家不但平反了,還得到了政府的補償和家產返還。
於美琴是享受過陳家富貴的,她不甘心把這些都留給小老婆的兒子。
這些明明都應是她兒子的。
陳寒江做買賣確實列害,掙了不少錢,買了不少房產。可哪又怎麼樣呢?為什麼原本應該屬於自己兒子的東西要拱手讓人。
於美琴自己沒有什麼遠大的追求,吃飽了不餓,兒子平平安安就行了。但是,她在乎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陳寒江理所應當得到陳家的一起,他才是陳豪的嫡子,是婚生子。
劉桂芝原來只知道於美琴是資本家太太,沒想到原來陳家這麼有錢。
國家後來返還了資本家的家產,好多原來的資本家又成了有錢人。
陳家如果原來那麼有錢,這些錢確實都應該屬於陳寒江。
也難怪於美琴會不甘心,幾輩子花不完的錢,那的是多少錢呀?
「那咋辦?要不留著這陳豪?
可是,這樣的男人你不膈應呀?聽俺家老周說,陳豪在花城單單家裡就住了倆女人。
這樣的日子可咋過呀?」劉桂芝也沒注意了。
這齣了軌的男人還真是沾了屎的鈔票,扔了吧可惜,留著吧噁心。但是陳豪這不是一張鈔票,人家那是整整一沓子鈔票,放誰身上也捨不得扔呀!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有時候我就想,要不我就跟這男人同歸於盡算了。
這樣所有的東西就都是寒江的了。」於美琴捂著臉,邊哭邊說。
劉桂芝被於美琴的話嚇了一大跳,「美琴,你可不能瞎想。
寒江還小呢,你捨得就這麼走了嗎?
你不看著寒江娶媳婦,生兒子,你閉的上眼嗎?
咱們再琢磨琢磨。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肯定是有辦法的。肯定有辦法的。」
於美琴也不說什麼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客廳裡,陳豪和陳寒江兩父子都冷著臉坐著。
陳豪在派出所賠禮道歉後就跟著陳寒江回到家裡來,他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眼裡的驚訝卻是藏不住的。
陳寒江混的不錯,住在帝都的學府區,不論這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都不便宜。
看來他真的是小瞧自己這個兒子了,在陳豪的記憶裡,陳寒江還是那個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尾巴。
陳豪給他什麼,他就要接受什麼。這次陳豪也抱著施捨的態度打算把他們母子接回花城。
可能先把陳寒江放在自己的工廠裡,看看這孩子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