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妞妞驚訝地看到了馮至鵬的臉，她搖下車窗。

「你在這幹什麼？」馮至鵬問道，他的專車已經開進了軍部，現在只有他自己站在趙妞妞的車旁。

女孩沒有回答，只是專注地看著軍部大門出出入入的人。她是在等人，等她的仇人。未成年之前她就算是直接殺了唐青玉也不會被判死刑的。

馮至鵬看著趙妞妞凸凹不平的指甲，這些都是新長出來的指甲，有的長的不太好坑坑窪窪的。

弟弟死的案子，馮至鵬親自去了現場勘察。他看到了趙妞妞背著馮至程爬出來那道血印子。

那裡面不單單只是他弟弟的血，還有這女孩的血。當時，趙妞妞肋骨斷了兩根，斷掉的骨頭刺傷了肺。

醫生說如果再晚那麼小會兒送到醫院，趙妞妞也一樣救不回來了。

馮至鵬還那泥石緩坡上還發現了趙妞妞斷掉的指甲。指甲上不但有血跡泥沙，還有絲絲縷縷的肉絲。

趙妞妞一個一米六五，肋骨斷了兩根的女孩，硬生生地把他一米八的弟弟從緩坡底下背到了公路上。

她是一路爬上來的。

馮至鵬接受不了他弟弟的死，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責怪趙妞妞，因為這個女孩已經盡力了。

「跟我來！」馮至鵬用自己的慣用語氣說道。

「製造那起交通事故的人是焦玉清找的，而指使的人是唐青玉。

我現在就算是開著車撞死她也不會被判死刑的，我還沒成年。」趙妞妞的眼睛依舊盯著軍部大門。

「你是怎麼知道的？

公安局說，那兩人的社會關係極其複雜。對指使他們的人一直沒有定論。」馮至鵬的話裡帶著兩分吃驚。

馮至鵬繞到車的另一側，開啟車門坐了上去。

趙妞妞只是微微地瞄了他一眼，接著趙妞妞就把自己這麼多年跟唐青玉的糾葛都說了一遍。

「唐青玉恨我，我也恨她。

早知道會有今天，我來帝都的時候，就應該弄死她。」趙妞妞說的平淡。

但是，馮至鵬聽出來，這女孩說的是真話。

「至程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你就算是殺了唐青玉，你自己的一輩子也跟著毀了。

如果至程還活著，他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馮至鵬回道。

「是呀！如果他還活著，那我也就不用報仇了。可惜，他已經死了！

你不想為馮老大報仇嗎？你難道就看著你弟弟白死了？

你知道他在我肩上吐了多少血嗎？

我直到現在都感覺肩膀上有血腥的味道。這個仇我不能不報，唐青玉她必須死。」趙妞妞略微激動地說道。

「她現在每天都坐我爸的專車出入軍部，你沒有機會撞死她。

軍部的家屬區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你就沒有資格進入。」馮至鵬冷靜地分析道。

「你爸不知道是唐青玉殺了他的兒子嗎？

你爸不想給他的兒子報仇嗎？」趙妞妞問道。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有證據嗎？你沒有，馮總司令是不會相信的，相信我。

你如果就這樣莽撞地弄死唐青玉，你會有大麻煩。」馮至鵬沉聲說道。

其實他早就跟馮元彪說過他的懷疑，他也沒有證據，全憑懷疑。

可是馮元彪已經被唐青玉迷暈了眼，就跟多年前他母親死去時，馮元彪的反應一樣。

馮至鵬的心早就冷了，他甚至已經不再稱呼馮元彪為父親了。

「那怎麼辦？我不會讓他白死的。唐青玉必須要給他賠命。」趙妞妞冷聲回道。

馮至鵬考慮了半天，最終才回了一句：你現在還殺不了她。

不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