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回客棧去找沖虛道長。反正事已至此,已是無法迴避的了,就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李坤抱著劉欣,一邊走一邊尋思要怎麼向沖虛道長解釋。當然了,對此,他不用特別糾結。因為,無論如何,沖虛道長不會追究他的責任,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的徒弟。
李坤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劉欣帶回客棧時,讓他意外的是,沖虛道長竟然並沒有表現出太過的驚訝。沖虛道長依然端坐不動,甚至都沒認真看劉欣一眼,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吩咐李坤道:“你把他放床上吧,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看來這沖虛道長一定是以為劉欣只是簡單醉酒了,所以才不會擔心。
既然沖虛道長漠不關心,李坤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先照他的吩咐做。
李坤將劉欣平放在床上躺好,然後也只能假裝不在意,走到一旁坐下。
沖虛道長終於主動說話了,問道:“你為什麼沒有跟劉欣一起喝酒?”
李坤說道:“我不喜歡喝酒。”
沖虛道長淡淡一笑,說道:“年輕人偶爾放縱一下也是可以的,沒必要十分壓抑自己的性情。”
李坤詫異地看著沖虛道長,由衷地感嘆道:“真沒想到您如此開明,難怪劉兄沒有顧忌,可以縱情灑脫。”
沖虛道長又是淡淡一笑,說道:“雲門宗規矩嚴,被常年管束著,就算偶爾放縱一次,也斷不至於做出出格的事來。劉欣這孩子從小跟了我,對他的性格我還是瞭解的。雖頑劣一些,但本性還是善良本分的。況且,對於修煉之人來說,飲酒本就算不得什麼。相傳,還有因醉成仙的典故。美酒自古便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所以,我平常並不限制他們適度飲酒。”
既然沖虛道長提到因醉成仙的典故,李坤趁機說道:“不知道長可曾聽聞酒仙?聽說以前這濟東城確實來過一位酒仙。”
沖虛道長呵呵一笑,說道:“定然是酒家告訴你們的吧?酒仙,貧道倒是聽聞過,但那也不過是傳聞而已。一些酒家就此借勢,以仙酒為噱頭欺騙酒客。其實,對於仙酒,又豈是凡夫俗子可以隨意見識的?”
聽沖虛道長這麼說,李坤便知他壓根不相信這凡間會有仙家酒了。
對此,李坤免不了在心裡冷笑,故意說道:“不瞞道長,我跟劉兄去的那家酒店叫‘醉仙’酒樓,店家姓薛,據說是一家百年老店,店中便有一種‘醉仙酒’的仙酒,據說是酒仙留下的。劉兄便是喝的這‘醉仙酒’醉的。”
沖虛道長又是呵呵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這兩個老實孩子,百年老店就有仙酒了?再說了,就算真有仙酒,酒家又怎麼肯輕易拿出來賣?酒家定是誑你們的。不過,劉欣能醉,那酒也還算是不錯了。當得起百年老店的資歷。”
李坤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們當時也不信的,為此,劉兄還跟酒家老闆打賭來著。雙方約定,如果不醉,不收酒錢,如果醉了,酒錢加倍,而且,醉酒者出了任何問題與酒家無關。”
李坤這話終於讓沖虛道長有些詫異了,他扭頭看著李坤,問道:“果真賭酒了?”
李坤道:“是的。”
沖虛道長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就有些奇怪了,根據劉欣的性格,要是賭的話,他斷然不會輕視認輸的。”
由此看來,這沖虛道長對劉欣還是極為了解的,這終於讓他感覺到有些反常了。
李坤趁機又加料道:“是的,劉兄為了賭贏,還偷偷用瞭解酒符。誰知,還是醉了。”
沖虛道長驚道:“你說什麼?劉欣使用瞭解酒符?”
“是的。”李坤見沖虛道長終於按耐不住了,暗暗鬆了口氣,忙肯定道。
“這怎麼可能?”
沖虛道長驚異道,並連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