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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塞爾特發現。

然而,隨著我心頭血的誦出,我感覺四肢百骸都被一種力量漲滿著,就像洪水急惶惶地湧進了支幹小溝渠,如果不疏導,非得話漲破血管不可。那感覺,又恐懼又興奮,本能中,我試探性的隨手一揮,一團巨大的火球就打到房間門上,登時瘋狂燃燒。

塞爾特嚇了一跳,我其實嚇得更厲害,但我反應快,連忙抓住這次機會,殘酷地微笑,“你要證明,我就給你證明。還要警告你,倘若我真的解除與神的契約,宣告不再效忠於你,你會死得連渣也不剩!”

迪恩。塞爾特臉白如紙,呆愣半晌後向我走了過來,踉蹌著單膝跪倒,吻上我的鞋子。

“火神的女使者,請你幫助我。”他低語著,像喝醉了一樣,“幫助我贏得久違的勝利。”

我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嘴唇。即便隔著鞋面的皮革,我都感覺噁心。不過我控制著情緒,擺出冷豔高貴的模樣來,“現在請你離開,塞爾特大人,是我晚禱告的時間了。順便,請你儘快幫我裝上新門。”

他慢慢退下去,見他拐過那處只剩一片焦炭的門廊,我差點癱倒在地上。勉強走進浴間,我從那面極其稀有難得的鏡子中看到自己的慘狀。

玻璃工業在這個年代的歐洲是很萎縮的,能有塊彩色玻璃鑲嵌在教堂也極為奢侈,但在中東地區卻很繁盛。這面鏡子就是從大馬士革弄來的,上面初步加了水銀,效果不太好,但總算能照清楚人。

此時鏡子中的我,怎麼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鼻青臉腫、口角出血、頭髮散亂,身上的衣服幾乎全被撕爛了,還好關鍵的部位沒有失守。我的臉,已經青紫腫脹到完全變形,比豬頭還豬頭,簡直一分原樣也沒剩下。再者身上,手腕被扭傷了,連拾起來也困難,膝蓋像是被卡住,只能挪動著走。

我很疼,但心裡怒火更盛。

從小到大,從沒人這樣暴力對待過我。我算不讓師傅手中的寶,但一直被怕我疼的師兄呵護,被幾世緣分的小丁守著。就連我自己,除了對小丙外,也不是個吃虧的。

今天,憑什麼要讓混蛋塞爾特當人肉沙包打?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對著鏡子中已經不成人形的自已發誓,我一定讓塞爾特十倍償還!

“小姐,需要侍候嗎?”Suki的聲音怯生生從門外傳來。

房間內一片狼藉,剛才我反抗時也鬧出了很大的動靜,身為貼身侍女的Suki和Diane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我猶豫了一下,乾脆大大方方地轉過身,坦然面對她們。我是被傷害和侮辱的,有什麼好丟人?憑藉體能優勢,戰場上失敗,卻想在女人身上找補回來的某人才可恥可憐可恨!

“我需要消毒的東西,比方……烈性酒。”我含含糊糊地說,“還要乾淨的水和柔軟的布。”

不是我不想發音準確,實在是剛才在憤怒和緊張中不覺得什麼,現在一靜下來,才發現我傷得實在很厲害。嘴裡血腥味很重,看起來口腔中有撕裂傷,牙齒也鬆動了幾顆。幸好沒掉,鼻樑也沒斷,不然我一定要把塞爾特挫骨揚灰!不過這才過了片刻,我的眼睛更是腫得只剩下一條縫了。再檢查栓查,視力似乎沒有受損,耳膜也沒出問題,但有點頭暈噁心,看來是有點輕微腦震盪。

新的認知讓我更堅定了殘酷報復的決心,現在我還沒死,是因為我身體底子好,可不是他留過情面!

Suki和Diane並排站在門邊,看到我的樣子都嚇了一跳,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到底Diane冷靜些,連忙樁了Suki一把,“快照小姐的吩咐做。我……我來收拾房間……換床單。”

Suki愣了一下就跑走了,Diane則慌慌張張的把凌亂的房間和床都整理好,看我連站著都困難,又跑過來扶著我。我沒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