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火之巫族傳人的力量卻沒有損耗半點。可也許是穿越的河流太長了,我完全不能自如運用那來自神之後裔的巫力,甚至我自巳都不知道找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做出什麼來,會什麼法術,能控制火臨到什麼地步,而且必須憑藉心頭血的指引才能觸發。
我有一種奇特的感覺,我如果頻繁運用本原的巫力,有可能會傷及根本。因為每一次我小心翼翼的做實驗,我心口正中的紅色傷痕都在擴大,變粗,好像那裡畜養了一條紅色的小蛇,它隨時可能咬掉我的心尖,毀掉我的生命。
可是,我又必須鏈而走險,兩害相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13 我仍然會讓他記得我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月,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臉上的青紫還在,那種傷痕沒有一、兩個月是不會完全消除的。
於是我叫裁縫做了類似於印度紗麗的衣服給我,用的是千金難買的東方絲綢,據說是從羅馬購得,是中東的商人自絲綢之路帶來,顏色為黑,配以同色半透明面紗。
因為這件衣服,我倍受迪恩。塞爾特大人寵愛的緋聞傳遍了整個諾曼地區。我覺得塞爾特是故意造出這種輿論的,他大張旗鼓,就是為了營造聲勢,並且讓小股的力量前來依附,為壯大自巳做準備,同時也是為了在氣勢上壓倒敵方。畢竟來自東方的女巫,雖然感覺比轉世戰爭女神差一點,但勝在夠神秘,要知道對付所謂“正義”的力量,唯有傳說中的邪惡才行。
而且,野獸在廄殺前,總是會互相吼叫,威脅對方的。
他為了顯示恩寵,甚至打造了華麗的金飾,為我的衣服做墜角。為此,他的妻子跑來大吵大鬧,於是我是個不要臉妖精的傳聞也甚囂塵上。
這些於我來說無所謂,畢竟我也不是這時代的人。我只是擔心這名聲是否會令里昂對我產生惡感。可惜,我雖不願,但又非這樣做不可。
直到……終於……北諾曼和南諾曼又對上了。
“親王夫人死了嗎?”在塞爾特來找我時,我問。
“還在苟延殘喘。”塞爾特著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問題很意外。
我一臉嚴肅認真,半點端倪也不露,只皺眉道,“他的妻子還在病重中,他為什麼有心情來騷擾南諾曼的邊境?難道,他不介意妻子的病情?”
塞爾特又瞄了我一眼,“親愛的女巫大人,我是來和你商議應對北諾曼進攻的事,怎麼你對範倫丁的興趣似乎大於戰事?”
“塞爾特大人,我相信您知道,打扶,並不只是幾方力量的比拼。還要了解山川地形,天氣變化,敵軍的優缺點、進攻和防守的目的,想要獲得的利益,還有主帥的行事風格和個性也很重要。不瞭解對手的情況,怎麼能夠贏?”我說得頭頭是道,但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里昂的情況,而且是從情報的角度,公正不帶偏見的瞭解。現在的他,不是那個用生命愛我的他,我必須重新認識。
或者是我的表演太成功了,塞爾特明顯相信了我這套說詞,而且著起來對我專業程度的信服也增加了那麼一分、兩分。於是他找來情報官泰戈爾來跟我細述,因為他平時根本沒有關注這些細節。我心裡不禁冷哼,怪不得他回回都輸得那麼慘,在武力和智慧都不是里昂對手的情況下,卻連認真的精神也沒有。這樣的人,沒輸到死已經算是上天給予的奇蹟了。
敵對勢力在對方的領地安插細作是很正常的行為,而這個泰戈爾和現代的獵人協會會長雖然是同一個名字,卻是個帥小夥兒,看起來精明可親的樣子。據說,他的掩護身份是商人,足跡遍佈整個諾曼地區。
“範倫丁親王殿下十四歲就繼承了爵位和領地,十幾年來不是沒有敗過,但他性格堅韌,行事冷酷暴烈,之後一會想辦法勝回來,而且勝得對方再也不敢跟他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