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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聲和牲口的噴氣聲。

“磨刀叟”:“老夫並非言之不預.事先早巳訂過招呼,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得意地擎刀觀看,旁若無人地道:

“英雄,寶刀,相得益彰,這英雄歲月.高處不勝寒的心情,又豈是你們這些小人物所能體會於萬一……”葉姓青年心中暗笑,聽這口氣,頗似大奸魏宗賢的口氣,他生前竟然接納了部下的建議,大建生詞,配享孔子。

連皇帝老爺還要向他的家奴膜拜那!

毛華廷在為陰麗桃上藥,三人不久前那份顧盼自雄,捨我其誰的威風也不知到哪裡去了,真是莫大諷刺。

“磨刀叟”再次走向那一老一少,葉姓年輕人又是─攔,道:“磨刀老兄,這兩個點子飛不了!我給你看著。依我看,場子不清出來,總會礙手礙腳地……”“磨刀叟”“嘿嘿”獰笑一陣,道:“小老弟,如果你的招子夠亮,應該看清了剛才的陣仗,可不要掂錯了自己的斤兩,那可就是抱著香爐打噴嚏……一臉灰哩!”葉姓青年道:“磨刀老兄,對付我一個二四流貨色,有損你這位渡過半生英雄歲月的英雄形象,有本事就亮出第二十二刀來,試問,在剛才你施出第二十一刀,死的死傷的傷的之下,萬一仍有一個不信邪全力反撲,你這‘二十一空’是否要改名了?”這話明是諷刺“磨刀叟”,骨子裡卻是提醒尚未失去抗拒力的諸人,聯手再來一次決定性的搏殺。

這局面很微妙,不除掉“磨刀叟”,誰也接近不了這一老一少,但除去了他,是否還有比“磨刀叟”更棘手的人物呢?由此證明,這些人的最終目標還是在老頭和少女。

葉姓青年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亂,挑撥他們兩敗俱傷,卻似又勢在必行。但“磨刀叟”陰笑道:“小老弟,如意算盤誰都會撥,可別走了眼,不過老夫已經沾了兩手血腥,殺得性起,也不怕你動什麼腦筋……”孫掌櫃的在欄櫃內搓著手陪笑道:“各位爺……小店本輕利薄……多年來兢兢業業……省吃簡用……才有今天這個局面……要是這樣砸下去……小的就不用混了……可否請各位移駕店外解決?”沒有人聽他的,反倒是陰麗桃向其餘諸人交換眼色,緩緩移動,把“磨刀叟”困在核心。“磨刀叟”殺出了信心,他以為這三人都受了點傷,認真動手,照樣擺平他們,道:

“總算這刀沒有白磨,三位一體,同心一意,必能發揮至大威力。就算死在這兒,也很值得,至少毛大俠也不必再穿綠袍,聽那些風言風語哩!”毛華廷冷峻地道:“老賊,我看你也是白忙活,你是走還是躺在這兒,我們也留你一條後路,要不,你也該先掂掂那小子的斤兩。免得被人家廢物利用了!”“磨刀叟”看了姓葉的一眼,道:“老夫心意已決,還是先擺平了你們比較放心些。你們這些缺德帶冒煙的貨色未停止呼吸之前,老夫有後顧之慮。”這工夫一老一少突然弄開了後窗,正要竄出,葉姓年輕人道:“這怎麼成?二位不是壓軸主角,也必是舉足輕重的配角,還是乖乖地在這兒候著吧……。”少女被截回,老頭子被拎著衣領捉了回來,道:“磨刀老兄.你儘管放手去幹,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小弟應付起來綽綽有餘。保證滴水不漏。”在場諸人,甚至包括“磨刀叟”在內,簡直摸不透這小子是吃幾碗米乾飯的,只是“磨刀叟”知道的多一點,這小於絕非他所表現的那麼二五眼。

如果他不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剛才的腥風血雨,肉靡骨殘的場面,腿肚不抽筋那才是怪事哩!

那麼這一老一少的身手又如何呢?如果他們想走,在“磨刀叟”搏殺時那正是最有利的時機。他們為什麼不走?難道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會是傳達滅口令的人?這次動上手,“磨刀叟”是先攻其弱點。曾不凡又亮出了戈,這三人中二人是短劍和徒手,戈也不是長兵刃,所以一上手就纏得很緊,貼得很近。

“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