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住手!再打我就翻臉了。”
麻麻地抱頭鼠竄,閃身躲在英叔身後,指著潑辣的蔗姑:“師兄,你看她瘋了。”
蔗姑揚起拳頭,氣呼呼的瞪著英叔,以及他身後的麻麻地,不爽的冷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放下拳頭,蔗姑扭頭就走。
千鶴見狀,問道:“蔗姑你去哪?”
蔗姑頭也不回,“此事已了,走了。”隨後她緩緩消失在眾人視野裡。
四目道長一嘆,看向英叔幾人說“算了,咱們還是去安排那些弟子的後事吧。”
“唉,走吧。”
英叔心情沉重,領著四目等人走出大堂,看到院中躺著十幾個蓋著白布的屍體。
文才和秋生跪在屍體前,神情低落的往火盆裡丟著新印的紙錢。
文才望著火盆火焰,擦了擦眼淚,哽咽道:“這些錢你們收好。”
秋生用木棍翻了一下盆裡的紙錢,嘆了一聲:“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希望他們來世能投個好胎。”
“文才,秋生,你們兩個去鎮上買些紙人紙馬。”
英叔邁步走到兩人身旁,從懷裡掏出十塊大洋。
秋生起身,伸手將大洋接過,點點頭:“嗯,我們這就去。”
說罷,拉著文才走出大門。
看著他們離開,英叔轉頭看向四目道長、千鶴道長、麻麻地、肥貓法師,沉聲道:“開始吧。”
四人齊齊點頭,閃身站立這些屍體的四周,雙手合十,跟隨英叔口誦太乙救苦真經,超度這些不幸遇難的弟子。
不多時,文才和秋生買來紙人紙馬,堆在門口一處空地上,隨後在英叔指導下,用荔枝柴將屍體和紙人紙馬燒掉,將骨灰裝入陶瓷罐中。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這些屍體有異變。
忙完這些,已是黃昏。
英叔站立門口,將骨灰罈分批交給四目等人。
“他們交給你們了,一定要將他們完整的送回茅山祖庭。”
“放心吧。”
“我們走了。”
“師兄保重身體。”
四目等人朝英叔拱手一禮,隨後帶著骨灰罈前往省城,城裡有茅山弟子經營的商鋪,可以把骨灰罈交給他們,讓他們護送這些骨灰罈送往茅山祖庭安葬。
夕陽西下,英叔目送著他們身影遠去,眼眶奪淚而出,拱手彎腰行禮。
“諸位,一路走好!”
見狀,秋生和文才也躬身行禮。
片刻,秋生直起腰桿,長嘆一聲:“唉,今天就是中元節,可咱們印的紙錢全部用完了,真是賠了老本。”
英叔聞言,冷著一張臉,斜眼瞅著秋生:“為師最近有些手癢。”說著,搓揉著雙掌。
感受到英叔那不善的眼神,秋生心裡一突,勉強笑了笑:“師父,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嗖”的一聲跑路。
“哼,臭小子。”
英叔無奈搖頭,側目看著文才,見他望著夕陽發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心事?”
文才回神,微微點頭:“師父,您說他們會有來世嗎?”
聽到這個問題,英叔先是一愣,隨後搖搖頭:“不知道,如果有來世,我希望他們能生活在太平年代,不再遭受諸多磨難,可上學讀書,平平安安的生活。”
“回去吧,天黑了。”
英叔摟著文才,轉身回到義莊。
夕陽最後一絲餘輝落下,滿天星斗照耀著大地。
阿威捂住已崩裂的傷口,臉色發青,嘴唇發白,腳步艱難朝著義莊走來。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