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想不出白山口中的壞人是誰，還要他親自出手教訓，難道是小偷或者是人販子？

她想不到壞人是誰，不代表鄭祥想不到，他一聽就知道白山要教訓的人是誰，這個時候除了剛出現在南五城的白茹還能有誰。

白山做事有分寸，大約只是給白茹一點小教訓就會收手，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讓白茹出事，只會讓雲大人脫不開身，雲大人是謝首輔的人，如今他們同在一條船上總不能坑自己人。

“等他回來一問他變知，不是說給我燒水洗漱，怎麼我那般說小澤，就不給我燒水了？”

面對爹的打趣，陳魚又好氣又好笑

“我是那樣的人嗎？小米來，我們去給爹燒水。”

屋內衛澤寒一直聽著院子裡的動靜，陳魚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她是為他鳴不平。

就跟她說的一樣，做壞事的是壞人，他們不該自責，只是道理是這個道理，倒是人哪裡就那麼容易能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記得當初娘對白茹跟南雲汐有多好，怕白茹沒有什麼新首飾，就經常金雀樓的準備兩份首飾，其中一套定是給白茹準備。

白樹跟小五回來的時候，院子的門開著，小米，陳魚還有鄭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三個人都很開心。

“白樹叔，小五叔你們回來了，我剛剛還在說你們要是再不回來，我爹就該餓壞了。”

陳魚原本都打算去給爹做碗麵條，麵條省事，做起來還快。

“是我想著白山愛吃那叫的烤乳鴿就特意走遠一些去買，這才耽誤了些時間，祥叔餓了，那我們就快吃。”

陳魚看著緊閉的房門很是猶豫，她是不是該把他叫上，但是萬一他還沒有收拾好情緒，在哭怎麼辦？

要是她的話，突然被告知真相也需要時間來接受，而且她一定會哭，現在陳魚就祈禱一點，他可千萬別想得太過，想起當初可能看著親孃吃下毒藥，那可真的會把人打擊到崩潰。

這一點陳魚不用擔心，鄭祥特意沒有說夫人是中的慢性毒藥還是被人一次下毒，就是怕衛澤寒察覺到當初他可能看著親孃吃下毒藥。

猶豫很久，陳魚還是上前打算敲門，總歸要問問他才對。

“小，小水快出來吃午飯，白樹叔跟小五叔買了很多好吃的菜，有些菜我都沒有吃過。

快出來，爹也在，我們一起吃個飯。”

陳魚等了一會都沒有等到衛澤寒的回答，有些失落的轉身，看來他還是沒有收拾好心情。

她剛轉過身就聽到門開啟的聲音，這讓她很驚喜

“姐，你說得對，我不應該自責，走吧，吃飯。”

衛澤寒眼睛，鼻子，都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陳魚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的樣子一看就能讓人知道剛剛哭過，而且還哭得很兇。

“怎麼了，是我有哪裡不對勁，姐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衛澤寒語氣輕鬆彷彿已經把事情放下，只是他紅腫的眼睛讓人無法相信他真的放下。

陳魚幾次想要開口提醒他，又都閉上嘴巴，聽到他這麼說才提醒他說

“你的眼睛跟鼻子有些紅，就跟，就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她怕衛澤寒會不好意思，特意改了詞，只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沒有必要。

“不是就像，是真的哭過，大約是哭自己蠢，早就該發現真相，卻一直自欺欺人，現在想想是我太讓爹費心。

我知道日後該怎麼做，也不會讓爹在為我費心。”

衛澤寒說這話的時候神態堅定，眼裡閃耀這她看不懂的光芒。

白山這邊一出門就往南家落腳的地方走，確定南家是住在哪個院子後，他趁著人不注意從後牆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