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打聽過陳魚,也知道她遭遇過逃荒,他當初有幸見過一次那樣的場景,知道逃荒的路上誰都不可信,水食物,弱小,善良這些都是別人對你下手的理由。
“王爺,我怎麼聽著這話這麼不對,你看柳葉的傷口就知道下手的人有多狠厲,小玉姑娘你是真的不記得,還是在哄騙王爺。”
白虎滿眼狐疑地盯著陳魚,心裡總覺得她在說謊,是故意這麼說。
“我騙王爺做什麼,我都已經認下柳葉的傷是我所為,我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傷都是我所為。
在這種情況下說謊,又能怎麼樣。”
聽到陳魚這麼說,白虎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又不說出是哪裡不對勁,他就是覺得這人在說謊。
“王爺,你該不會信她的話,不信柳葉的話。”
在白虎看來,一個從辰國擄掠來的女子跟王爺的奶孃的女兒,該信任的人是誰,根本就不用說。
但是王爺的反應很奇怪,王爺明顯更加信任小玉的話,這讓白虎有些著急。
“她們各執一詞,本王一時難以分辨,大夫你可曾聽聞過有人會在行兇過不記得行兇時候之事。”
“回稟王爺,小民不止聽過,還曾經見過,這樣的人以小民的經驗有兩種,一種是夢遊症。
這類人睡著之後常常會做一些稀奇古怪之事,等醒來就會不記得她睡著那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第二種是因為受到刺激,比如親人離世,或者看到有人在眼前被殺,等等刺激的場面。
這樣的人往往會在受到威脅的時候會傷害威脅她的人,之後又會選擇忘記當時發生的事情,這位姑娘的情況大約是第二種。”
大夫的這番說辭,倒是正中陳魚的下懷,她跟這位大夫可不認識,這位大夫跟給她醫治腿上的不是一位。
“王爺,您要是有那不住的宅子,能不能讓奴婢搬過去,奴婢身弱大約沒有福氣住王府。
這滿打滿算住在王府也不過三四日的光景,我這傷倒是越添越多。”
陳魚趁機提出她不在王府住,其實她更想說王府克她,王爺克她,但是人在屋簷下,該低頭還是得低頭。
他倒是想說不行,但仔細一想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讓她住本王的院子,有本王在還怕什麼受不住福氣。”
秦燁的話讓陳魚的如意算盤落空,臉上還沒有出現的笑容胎死腹中。
“怎麼不願意?”
“哪裡,哪裡,奴婢願意,就是奴婢這腿走不了,等奴婢腿一好久去王爺的院子裡伺候。”
陳魚能拖就拖,她可不想去王爺的院子,誰知道有沒有第二個柳葉。
“不用你擔心,茴香把人給我揹回院子裡,就住在本王的隔壁。”
“王爺,不行,她要是對王爺下手怎麼辦,你看她對柳葉都能下這麼重的手,肯定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她要是萬一想要對王爺不利。那”
白虎知道陳魚是辰國的人,怎麼會放心她住在他家王爺的隔壁,當即就提出反對。
“在你眼裡本王會被她給傷到,怎麼你是覺得本王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還是個雙腿受傷不能動彈,沒有武功的女人。”
秦燁話裡的怒氣,不說白虎,就是被茴香揹著的陳魚都能感受得到。
“王爺,我沒有這個意思,屬下是擔心王爺,您看柳葉姑娘的傷,一般人做不到這麼狠。”
白虎企圖說服王爺,可是王爺並不願意聽他的話。
“白侍衛,我覺得你說得不錯,王爺不如這樣,我繼續睡這裡,讓柳葉睡您隔壁,你看這麼一來也不用麻煩茴香姐姐揹我。”
這一點陳魚跟白虎的目的一樣,不想睡在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