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把自己的事都告訴了他哥哥。
那摩雲鵬柳建才便去報告府衙,打算將我捕獲,也將譚二員外陷害了。這個人手段可也夠辣的。究竟不知他與譚家是為甚麼結下這樣的仇恨?
當時李慕白便從容不迫地搖頭說:“不要緊,陶兄,你告訴譚二員外,叫他放心,我一半天就走了!”
陶小個子說:“可是,我們二員外他不願意叫你走,他只叫我告訴李爺,這兩天不要出門就是了。”
李慕白不願意跟他廢話,便點頭不語。
陶小個子人很精明,他早看出李慕白是暗中想著主意了,當下他又隨便找話閒談了幾句,就走了。
又待了一會,譚二員外前胸敞著小褂,搖著鵰翎扇子就來了,一見李慕白,他笑著說:“兄弟,那幾件衣服你穿著合適嗎?”
李慕白點頭說:“倒還合適,只是譚二哥,我有一身衣裳,夠換的就行了,何必要那許多件?”
譚二員外連連擺手說:“兄弟,你就別寒傖我了!統共才兩套衣裳,你先穿著,別再提了。”然後又說到昨夜的事情。
譚二員外明知那紅蜂子柳夢香是李慕白給打下房去的,但也不把話說明了,更不細問柳夢香是為甚麼要捱到深夜來找李慕白,彷彿他心裡全都明白。但李慕白一聽提到此事,他臉上就有些發紅,同時心裡十分氣憤。
由此,譚二員外又談到今晨有官人來此踩探的事,並囑咐李慕白務須忍耐。
李慕白便點頭說:“二哥放心吧,我決不能連累了二哥,再過一二日我就要走了。”
譚二員外一聽,他面色一變,發了半天怔,就說:“兄弟,你才來了幾日,怎麼可以就走呢?無論如何,你也得在這裡住兩個月,等到秋天涼爽了,那時我的事也都辦完了,我還要陪著你到江南去呢!”
李慕白卻搖頭說:“我所以要走的原囚,也並非是怕二哥受連累,實在是往江南我還有別的事作。”
譚二員外卻微笑著說:“兄弟你這話我都不能信。江南鶴老師父的信中,沒提你在江南還有別的事,你就死了心吧!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放你走,官人我們也不怕,就是我叫他們捉了去,也不能把你李慕白招供出來,兄弟你放心!”
李慕白見譚二員外執意不放自己走開,心中雖然不痛快,但表面上尚不顯露出來,遂也淡淡的笑了笑,便問譚起的傷勢。
譚二員外搖頭說;“他那點傷不算甚麼,過些日就能好了,現在我囑咐我們的人,都不準離開村子,我想他柳建才雖然兇狠,可能還未必敢闖進村子來尋釁呢!”又說:“現在無論甚麼氣我都忍受,都記在心裡,一個月以後再說,到時我一件一件全都忘不了!”
李慕白聽了,不禁暗笑,知道譚二員外還是那個主意,現在是甚麼事全都不惹,等著動了姓楊的珍寶,發了財,那時再報仇。
二人正在談看話,又有僕人進來說道,“梁大爺來了!”
譚二員外一聽那開路神樑子英又來了,他就趕緊出去了。
李慕白在譚二員外走後,他依然悶悶坐著,就想:盟伯叫我錯投了人,我的性情實在與這些人合不來,我還沒瞧見過這樣只圖發財,甚麼欺辱都能忍受的人。
待了一會兒,僕人又請李慕白到前廳去吃飯,今天仍然有那樑子英在座,樑子英對李慕白的態度就似是恭維一些了。他跟譚二員外又談了許多話,話中夾雜著許多江湖暗檻。
李慕白雖然不大聽得懂,但是從他們二人說話時的神色,已大概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所談的就是那他想圖奪取珍寶的事,彷彿那身藏珍寶的單刀楊小太歲已改變了路徑,往河南去了,又聽得甚麼徐州地方有人被砍死了。
大概那楊小太歲的武藝頗為不錯,他絕不容別人從他手中奪取那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