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堅持不肯幫顧沛然打下手。許糯束手無策地站在廚房裡,看著顧沛然噙著一抹笑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在顧沛然只是那樣笑了一會,便開始當許糯不存在。先是隨手從架上拿下有龍貓圖案的圍裙看了幾眼,然後慢條斯理地系在身上,便開始整理許糯和路裳買回來的菜。因為路裳無肉不歡,所以兩人幾乎將超市裡能買到的肉都買了回來。顧沛然好笑地整理了一下,很快便決定了自己等會要做的菜:回鍋肉、糖醋里脊、家常小炒肉、西紅柿雞蛋湯,醋溜黃瓜。
正從袋子裡往外拿菜,便聽到一旁的許糯小聲問道:“要幫忙嗎?”
顧沛然剛想說不用,抬頭便看到許糯一副不需要幫忙我就先出去了的表情,於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會切肉嗎?我來洗菜,你負責切肉好不好?”其實正常的順序應該是許糯洗菜他負責切菜,不過考慮到許糯的感冒,還是將順序顛倒了過來。短短几秒鐘,顧沛然居然能考慮到這麼多,如果神醫他們在,肯定會說顧沛然這人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異於常人的。
不過許糯彼時還沒有看清楚顧沛然的本質,所以聽到顧沛然這麼說,立刻不疑有他的洗了手,然後握著菜刀準備切菜。顧沛然原本以為她不會,此時看她的架勢,才知道許糯也是個會做菜的。因為有許糯的幫忙,再加上顧沛然動作熟練,所以很快就宣佈開飯了。
吃飯的時候三人都非常的安靜,安靜得整個飯桌的氣氛都透著點詭異。其實許糯並不信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路裳更是能跟她爸在飯桌上大打出手,之所以這樣安靜,自然是因為顧沛然。路裳一直試圖給許糯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先開口打破沉默,許糯只裝沒看到。正安安靜靜地扒著飯,碗裡便多一塊糖醋排骨。
許糯抬頭,就看到顧沛然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眼裡清晰地倒映出自己呆呆傻傻地樣子。許糯只是呆呆盯著他看,最終還是顧沛然主動打破了沉默,“傻看著我幹什麼?再不吃菜都涼了。”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上次吃飯的時候我記得你很喜歡吃我做到糖醋排骨。”
許糯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專注地開始對付碗裡的這塊糖醋排骨。事實上她已經很多年都不碰糖醋排骨這道菜,以前確實是喜歡,因為她喜歡,爸爸便也經常做,後來父母離婚,許糯吃到再好的大廚做的也不及爸爸做出的好吃,再加上吃的時候總是格外地想念爸爸,於是便再也沒碰過。上次在顧沛然住的地方,之所以一直盯著那盤糖醋排骨夾,只是因為那盤菜就在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都異常脆弱,許糯在這一刻,居然控制不住地想起了爸爸,甚至有衝動直接找個地方躲起來給爸爸打個電話。對於她情緒的變化,路裳向來是遲鈍的,倒是顧沛然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看了好幾眼,眼裡有許糯不熟悉的情緒。
路裳是下午三點的高鐵,所以三人吃完飯又匆匆忙忙地趕去了車站。好在路上沒有堵車,所以三人緊趕慢趕的終於在三點之前到車站。因為沒有地方停車,所以顧沛然便留在車裡等著,由許糯陪著路裳取票過安檢。
好不容易目送著路裳上了車,許糯又急急忙忙地往下車的地方趕。因為走得太急,差點被經過的一輛計程車刮到。她自己倒只是愣了一下,便又繼續往顧沛然的車子跑去。結果顧沛然不等她走近,便惡聲惡氣地說道:“急什麼?沒看到車子從旁邊經過嗎?不要命了?”
許糯本來是因為擔心他停在路邊會被罰款才著急地的往回趕,再加上剛才的情況根本是那個計程車司機不守交通規則,可是被顧沛然這麼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想說的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倔強地瞪著顧沛然。
顧沛然抬手揉了揉眉心,他自己也知道剛才他太著急了,可是剛才那種情況之下,他完全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