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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老天爺!你們可回來了,再不回來老百姓可真沒法活了!&rdo;
李大娘說著用袖子拭了拭眼淚。
&ldo;娘,到屋裡再說吧!&rdo;女兒說。
說著,她先摸進屋,點上了燈。然後又用破被子蒙在窗上遮住燈光。
徐偏看見屋子裡凌亂不堪,炕對面那個紅漆躺櫃也不見了;再看看她們身穿的重孝,哀慼的面容,就知道家裡發生了變故。他問:
&ldo;大娘,你這是給誰戴的孝呀?&rdo;
這一問不打緊,大娘立刻嗚嗚地哭起來了。一邊哭,一邊抓住徐偏的手說:
&ldo;你大伯叫日本鬼子用刺刀挑了!&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就是昨天。……&rdo;
大娘哭得說不下去,女兒接著說:
&ldo;我爹不願給日本鬼子出伕,就藏在村北柳子地裡。鬼子兵把他搜出來,就把他扎死了。&rdo;女兒也淚涔涔地嗚咽著說,&ldo;當時,我們藏到西窪裡了,一點也不知道;後來還是鄰家大伯給我們捎了個信兒,我趕去一看,我爹肚子上紮了兩個大血窟窿,連腸子也流出來了。鄉親們就用門板把他抬回來。&rdo;
&ldo;臨死連個棺材也沒有。&rdo;老大娘哭著說,&ldo;死人死得太多了。不是被打死的,就是被殺死的,哪裡有那麼多的棺材呢?我說,就把他裝在躺櫃裡吧。臨走,連身新衣裳也沒有,只換上了雙新鞋。以前他給財主扛長工,八路來了他當農會主任,一年到頭風風雨雨的,他可是沒享一天福啊!&rdo;
說過又嗚嗚地哭個不住。
聽到母女二人的哭訴,天虹、徐偏和兩個通訊員無不為之酸鼻。天虹打量了一下母女二人,李大娘大約四十三四年紀,面呈紫赯色,穿著黑衣黑褲,看去是一個樸實勤勞的農家婦女。女兒不過十八九歲,穿著柳條土布褂子,黑褲白鞋,生得相當秀麗聰穎。不過她們都陷到深深的哀痛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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