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到現在還抱有不開戰的這種幻想?” 王誠看向陳嘉,這人是一點也看不清形勢啊!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劉慶生開口說道:“陳大人,大人此番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你可見到大人領了封賞?” 陳嘉聞言一怔,被這麼一說,他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了。 自家大人此番立了那麼大的功勞,不論是奪取箕縣,還是陣斬呂州將軍,抑或是火燒鹽州逼的李元慶撤軍,這都是大功奇功。 如此大的功勞,不說封侯拜將,但封賞絕對不小,可自家大人竟是什麼都沒撈到。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還沒到論功行賞的時候! 陳嘉喃喃自語:“難道……真的要打大戰了?” 說心裡話,他是一點也不想打戰,因為打戰就意味著死人,一旦死人,那就不是小數目,不知有多少家庭破碎。 “既然要打大戰,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仍舊不死心道。 劉慶生沉聲道:“越是大戰,越是應該隱蔽,否則讓人家看穿了行軍意圖,這仗還怎麼打?” “暴風雨前的寧靜。”王誠嘆道。 劉慶生眼前一亮,點頭道:“大人說得不錯!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王誠身為校尉,他知道的當然比手下的人多得多。 就比如鎮西將軍派來了一萬五千人馬來支援他們,但是並未看到這一萬五千人馬浩浩蕩蕩地進城,直到現在真正現身的只有那五名校尉。 那麼,這一萬五千人馬到底在何處? 王誠也不知曉,真正知曉的恐怕只有建威中郎將朱邦國。 “好了!” 王誠擺了擺手,道:“打戰的事情不是我們考慮的,什麼時候打,怎麼打,自有上面的人決斷,我們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兩人神情一肅,道:“是!” “眼下西面雖然沒有動靜,但肯定在醞釀更大的東西,我們必須要守好營盤,不得有絲毫懈怠!” 王誠隨後轉頭看向陳嘉,道:“陳大人,糧草、醫藥、兵器等一應軍需器械立刻核算,就按照大戰的規格,上報於我。” “是!”陳嘉立刻應下。 王誠又看向劉慶生,道:“先生與我一塊兒坐鎮大營,一同署理軍務,很多事情咱們還得好好謀劃。” “是!” 劉慶生欣喜地應下,這幾日他雖然一直都在處理營中之事,那是因為王誠不在,他頂多算是臨時的。 如今王誠親口定下此事,他才算是名副其實的校尉丞,是這一校人馬中除了王誠權利最大的那位! 陳嘉心裡一陣羨慕,王誠這是真的把對方當做自己人來培養了。 日後隨著王誠更進一步,劉慶生必然也會水漲船高。 可這是他羨慕不來的,他沒有像劉慶生那般統籌全域性的能力,也不會出謀劃策,讓他管管糧草、軍餉這些後勤還可以。 “大人!屬下先行告退!” 陳嘉沒有留在帳內自討沒趣,得到王誠首肯後,他主動離去。 帳內只留下王誠與劉慶生,於是兩人也沒再那麼顧忌。 劉慶生當先開口:“大人,那晚突襲鹽州城,您為何是最後一個回來的?” 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王誠變成血人被青雷駝回來時,他也是親眼看到的。 王誠沒有去隱瞞這事,畢竟他跟朱鵬飛父子都聊過,即便現在不說,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開來。 不過,劉慶生是頭一個完整聽說那晚一切經過的人。 “火燒鹽州城,單殺兩名武道宗師,再斬驍騎將軍李元慶一臂……” 劉慶生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他無法想象出這麼一個年輕的人竟做了如此多的大事! 才二十三四歲啊,一個人面對四位武宗,不僅殺了兩人,還斬掉了大宗師的一條手臂,真的太讓人震撼了。 劉慶生一臉崇拜地看著王誠,道:“屬下曾聽聞,軍中猛士有四等之分,一曰猛將,力過六千斤,氣血如狼煙;二曰絕頂猛將,力過九千斤,氣血如虹雲;三曰絕世猛將,力過一萬兩千斤,氣血如蛟龍;四曰絕代猛將,神力不絕,妖魔莫近!” 他接著說道:“屬下冒昧問一句,大人可是已經達到絕世猛將之境?” 王誠想了想,道了一聲“也許吧”。 事實上,單以氣力來論,他確實達到了絕世猛將的層次,力過一